醫院病房中,安歌躺在病床上,手中拿著手絹,時不時的擦擦眼淚,任何人看了都要覺得她非常難受,是真的心傷。
護士還在旁邊一直陪著她說話,安慰她,讓她不要太難過了。
不多時,張升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小米粥。
“安歌,吃點東西吧。”張升說道:“你一天沒有怎麼吃東西,如果張策泉下有知的話,也會感覺到難受不舒服的。”
安歌抽泣了幾下,接過小米粥來,喝了兩口就放下,繼續哭起來。
“學長,我再也看不到學長了!”她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流落下來,打濕了床單。
大家都會被她的真情所打動,如果張升不知道裏麵的真實情況的話,光是看到安歌這個樣子,估計也會被她給感動到。
“真是個相當危險的女人啊。”張升心裏頭想到。
他默默地坐在旁邊,神情表現的很哀傷。
張升不敢亂動,也不敢展示其他表情,他有些緊張,在安歌這樣的“影後”麵前,他任何一個不自然的小舉動都有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就在安歌哭得稀裏嘩啦的時候,突然間,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女生站在門口衝著安歌說道:“不好了,院長,永恒心髒的能量爆表了!”
張升跟安歌同時朝著門口看去,才發現來的是公司的女員工——蘇清雅。
安歌立刻停止了哭泣,用手帕將眼淚擦掉,抽泣了幾下穩了穩心神,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一點?”
蘇清雅著急忙慌的說道:“昨天都還好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永恒心髒今天突然就想發了瘋一般,瘋狂的釋放能量,我們的那幾條能量輸出管道全部打開都要來不及輸送了,院長,怎麼辦?”
安歌立刻從床上掀開被子走下來,一邊穿鞋一邊說道:“不要慌,我現在就回去看看。”
“我也去。”張升站起來說道。
安歌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裏也需要有人照看,學長的死因很可疑,你要留下來幫我探聽警察的口風,我想要知道警察是怎麼說的,學長究竟是怎麼死的。你留下來對我也很有幫助,所以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哦,好吧。”張升不太情願的說道。
隨後,安歌跟蘇清雅一起離開了醫院,開車前往研究所,處理永恒心髒能量過剩的問題。
等安歌走了之後,王躍龍走到了張升身邊,說道:“看來,你被隔離了。”
張升聳聳肩,說道:“是啊,說什麼讓我留下來探聽口風,知道張策是怎麼死的,嗬嗬,真實情況她不比任何人了解?明顯就是擔心我對永恒心髒動手腳,故意找借口把我支開。這個女人可真是有夠小心的,到現在都還對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就對了,如果她放心你的話,她就不是安歌了。”
頓了頓,王躍龍繼續說道:“對付這個女人,必須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專注度來才行。”
張升看著王躍龍,問道:“說真的,王隊,你覺得張策這法子可行嗎?別假死變成真死,那可就虧大了。”
王躍龍說道:“對於張策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反正他每一次都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雖然他每一次都胡作非為,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好的。”
“所以,這一次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他,按照他說的做吧,至少從理論上來看,他的想法是可以實現的。對付安歌這樣狡猾的狐狸,需要張策這樣聰明的獵人才行。”
張升聽完笑了,搖頭說道:“我可不覺得張策是個好獵人。”
“哦?那你覺得他是什麼?”
“我覺得他是個死賤人。”
王躍龍聽了哈哈大笑,說道:“是啊,有些時候,死賤人才能很好的對付賤女人。”
……
……
……
深夜,十二點。
我在醫院頂樓角落的病房中呆了一整天,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關掉了正在跟黃彥凡的聊天框,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翻身下床。
“黃彥凡,希望你的法子真的可靠啊,不然我這條命今晚可能就要葬送在這裏了。”
我拎起收音機,拿上卡帶,邁步下樓。
很快我就來到了昨晚的那間手術室,王隊他們已經幫我將現場的人都梳理幹淨了,除了我,不會再有人出現在這裏。
我打著手電走進手術室,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我的天,就讓他們製造一具假屍體,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好惡心,弄得到處都是腸子。”
我走了幾步,踩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人的手,惡心的我趕緊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