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根本就站不住,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抽搐,然而那些黑氣依舊不斷的進入我的身體。
慶幸的是,沒有多久,所有的黑氣就全部被導入了我的身體,沒有新的黑氣進入。
然而進入我身體的那些黑氣依舊保持著非常狂躁的情緒,不斷的翻滾著,將我的身體折騰的死去活來。
我在地上打滾、捶地,用盡一切辦法是將疼痛感轉移。
即便這樣,我還是疼得快要暈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那些黑氣一點點的平靜下來,沒有再亂動,安安靜靜的在我的身體裏麵沉澱下來。
又過了幾分鍾的時間,所有的黑氣都安靜了,疼痛感也消失了。
而我早已經疼得躺在地上,渾身上下滿是汗水,就好像是洗了個熱水澡一樣,地上甚至都已經被我的汗水給浸濕了。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天花板,整個腦袋頭昏目眩。
“我沒有疼死,真是萬幸啊。”我說道。
鬼仙笑著說道:“你不但沒有疼死,甚至都沒有暈過去,張策,你真的很優秀了,要是換成一般人,估計是挺不過去的。”
我嗬嗬笑了兩聲,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讚美咯?
我又說道:“剛剛你跟我說,這樣的疼痛感一個月要來三次?”
“沒錯,不過好消息是,每一次的時間都不長,三到五分鍾吧。”
“三到五分鍾?嗬嗬,這樣的疼痛感,哪怕隻有三五秒我都感到害怕,還三到五分鍾,恐怕早晚有一天我會疼死的。”
鬼仙笑了,說道:“現在即使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有勸過你,是你不聽我的,可不賴我。”
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鬼仙跟我說話的語氣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
似乎,他跟我早已相識;似乎,他就像是我的一個朋友;似乎,他以前曾經也用過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他是誰?
他究竟是誰?
我看著鬼仙那張看不清麵容的臉,努力回憶著。
想不到,想不到是誰。
鬼仙的聲音很特別,非常好辨別,如果我的朋友中有這樣的聲音的話,我應該早就聽出來了才對,可是我並不記得有哪個朋友擁有這樣的聲音。
雖然沒有朋友有這樣的聲音,但我還是感覺鬼仙的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
“鬼仙。”我輕輕喊道。
“什麼事?”他看向我問道。
我盯著他那張模糊的臉看了許久,然後問道:“我們,是朋友嗎?”
鬼仙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在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回複道:“你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是朋友嗎?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相互利用而已,算不上是朋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我們……曾經是朋友嗎?”
這一次,鬼仙終於意識到我在說什麼,因為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身體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雖然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但是從他身體的細微動作來看,他確實震驚了。
他震驚了,所以我也震驚了。
因為我意識到我的感覺並不是錯誤的,既然鬼仙會震驚,那就說明他確實是我的朋友。
而我的朋友之中,又有誰會是鬼仙?
不對,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鬼仙居然就在我認識的人當中!
嗬嗬,開什麼國家玩笑。
難道除了安歌之外,還有人在玩弄我嗎?
劉健弼、刁玲、黃彥凡、王躍龍、張升、蘇清雅……
這些人當中,會有人是鬼仙?又或者說,鬼仙是我曾經的同學、同事、親戚?
我不知道。
現在的我,隻感覺渾身發冷,內心恐懼。
我看著鬼仙,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真相,你不會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我想隻請求你一件事,以後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相遇,請你盡可能不要欺騙我,多一些真誠,好嗎?”
鬼仙沉默了。
許久之後,他淡然說道:“張策,你真的很厲害,但有些事,還不到揭露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將丁思妍救活嗎?”
“說的也是。”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鬼仙又拿出一張嶄新的撲克牌,兩個手指頭夾著撲克牌,從上到下,一刀就將繭給劃開了。
沒有了炁保護的繭,不堪一擊。
在繭打開之後,鬼仙讓開身子,衝我說道:“現在,你可以將她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