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一圈繩子之後,我大致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是身旁的王曦嫻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往前走,我想要拉住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當她快要到達繩子附近的時候,一名男子走過來說道:“王老師,你不可以過來了。”
這名男子我倒是認識,名為杜亞陽,比我小兩歲。
王曦嫻不滿的問道:“為什麼不可以過去?墓碑都在那邊,不過去的話,我要怎麼抄寫墓碑?”
杜亞陽笑了,笑著說道:“這一片地方已經被我們孟哥給占了,隻可以由我們幾個抄寫,你想要抄寫的話,就去外圍轉轉,應該也能找到墓碑。”
“你欺人太甚!”
“嗬嗬,我就欺負人了,怎麼著吧?”
杜亞陽仗著自己是個男生,再加上他們有六個人,根本就不懼怕王曦嫻。
而且昨天王曦嫻還跟他們鬧得很僵,現在剛好是機會將王曦嫻給除掉,又有何不可?
王曦嫻還想要跟對方糾纏,那邊孟光堂走了過來,冷冰冰的說道:“王老師,如果你非要過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曦嫻問道:“什麼條件?”
孟光堂那雙邪惡的眼神不懷好意的在王曦嫻的身上遊走了一圈,說道:“隻要你肯向我道歉,然後脫光衣服躺在地上,讓我那幾個弟兄玩得舒服了,我就可以讓你進入圈子抄寫墓碑,怎麼樣?”
這種話簡直就是當眾耍流氓。
杜亞陽等人樂的都合不攏嘴了,一個個盯著王曦嫻看了過來。
其中有人還吹起了口哨,並嬉笑道:“這個條件倒是可以,我接受。如果王老師肯以肉體來彌補犯下的過錯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原諒她的,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著那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睛,王曦嫻狠狠跺了一腳地麵,嗔怒道:“你們這幫老淫棍,全都去死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看到這些人。
那些人哄笑起來。
孟光堂隨後看向我,冷冰冰的說道:“張策,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在沒有墓碑的情況下抄寫墓碑,今晚的任務,你要怎麼完成。”
他認為這樣可以打擊到我,甚至讓我喪失理智。
但實際情況是,跟我鬥,你還不夠格!
我掃視了一圈,故意提高嗓門說道:“與其擔心我,你不如擔心你們自己。”
孟光堂等人同時皺起眉頭。
“你什麼意思?”孟光堂問道。
我指了指核心區域,說道:“你們自己看看,那一片區域的墓碑也就不夠三四十塊的樣子,很多還年久失修、自己都看不清了,能夠抄寫的墓碑估計就二十多塊。而你們可足足有六個人,也就是說,你們六個人當中隻有兩個人能活,剩下四個一樣會死。所以,你們接下來好好想想該怎麼分配墓碑,讓誰活,讓誰死吧。”
說完,我也不看他們的反應,轉身就走,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
我很快就走到了王曦嫻的身邊,同她一起遠遠離開,在外圍的一棵大樹下坐下,遠遠地看著那些人。
王曦嫻不滿的說道:“走都走了,你還跟那些人費什麼話啊?”
我輕笑一聲,說道:“不是廢話,是分化。”
“嗯?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他們六個人,隻有兩個人又機會活下去,那唯一的結局就是,他們會內鬥的相當厲害。而我們隻需要遠遠地躲開看熱鬧就好了,這時候不進入核心區域,反而是一種保護。”
王曦嫻都聽傻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還能這麼玩的。
她問道:“那些人真的會狗咬狗嗎?他們平時可是非常團結的啊,關係都很好,這時候應該會為了兄弟犧牲自己吧?”
我噗嗤一聲就樂了,為了兄弟犧牲自己?開什麼玩笑?
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少見了。
很多人會為了父母、為了妻子、為了孩子而犧牲自己,但是你見過幾個為了兄弟犧牲自己的?
這種情況很少見。
不過也並不是說沒有,也確實存在那種關係非常好,已經比親手足還要親的好朋友。
但那樣的好朋友可不是眼前這幫酒肉朋友比得了的。
他們很明顯就是那種平時嘴上喊著“好兄弟”,但一遇到大麻煩就會互相踹的貨色。
平時他們一起欺負別人,當然會團結,因為不團結的話,他們任何一個個體都沒有絕對的能力壓製別人,隻有這幫惡人聯合起來才能欺負人。
所以他們的團結僅僅隻是因為個人利益的需求,跟其他東西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