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有六個人,那個時候我完全不是對手,他們隻要聯合起來想要怎麼幹就怎麼幹。
但是現在,在他們內鬥之後,已經沒有任何跟我戰鬥的資格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遲早都是會死的,我的挑撥離間隻是加速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我的作用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催化劑。
現在他們已經從六個人銳減為三個人,而且剩下的這三個人的狀態都非常不好,一個個都傷的不行,別是打架了,就算是想要站起來都顯得有些困難。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能如何了?
所以我才敢走到他們中間,用這樣的語氣跟孟光堂說話。
孟光堂是個聰明人,一看情勢不對,也就不那麼多廢話了,隻是非常不爽的說道:“好啊,你想抄寫的話就去抄寫好了,現在我們全部都被鬼給欺騙了,誰抄寫誰死!既然你那麼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我笑了,說道:“這種事情就不勞煩你的關心了,你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陽吧。”
我帶著王曦嫻往裏走,來到了一塊看上去比較完整的墓碑前。
從挎包裏麵掏出手電筒,打在了墓碑上,一行一行的看著。
“這是劉奶奶的墓,因為死亡時間距離我們比較近,所以所有的信息都比較清楚,抄寫這個應該不會有錯。”
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我知道,看上去沒有問題可不代表就真的沒有問題,很有可能我的這雙眼睛現在已經被鬼給迷了。
王曦嫻說道:“張策,你要怎麼做?直接抄寫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樣是肯定不行的,我們的眼睛都被鬼遮眼了,看到的東西很有可能都是錯誤的,所以得采取一點特殊手段?”
“什麼特殊手段?”
我故意說道:“那你就乖乖看著好了,蠢丫頭。”
王曦嫻嘟著嘴,哼哼了兩聲,呆在我身後乖乖的看著。
我將一張很大的紙張給拿了出來,鋪開,對王曦嫻說道:“把我把這張紙摁在墓碑上。”
“啊?你想要幹嘛”
“幫下忙,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王曦嫻按照我所說的,將整張紙摁在了墓碑上,然後,我拿出了一隻粗大的鉛筆,開始慢慢的描繪。
看到我的這一舉動,所有人都意識到我在幹什麼了。
我們小時候基本都玩過的遊戲,將一元硬幣放在桌子上,然後用紙張蓋著,最後用鉛筆將硬幣給塗抹出來。
最後就會在紙張上麵留下一個一元硬幣的模樣,簡單沒有難度,並且可以最真實的將硬幣的原樣給留下來。
這其實就是拓本的基本原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墓碑上的文字給拓下來。
隻不過這些墓碑比較大,不像一元硬幣那麼小,所以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慢慢去弄。
不過好在我準備了大量的紙張跟鉛筆,材料是足夠的,而且有一整晚的時間去做,所以時間基本上也是充足的。
所以我隻要按照自己的節奏去做,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是可以活下去的。
隻要這樣去做,我就根本不會害怕鬼遮眼,哪怕我是個瞎子,也能準確無誤的將墓碑上的字給抄寫下來。
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我就將第一塊墓碑上的字給完全拓下來了。
撣了撣上麵的塵土,我滿意的笑了。
王曦嫻在一旁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應該可以吧,如果這樣都不行的,我就隻好自認能力不行了。”
接下來就是關鍵一步了,要驗證我拓下來的內容是否準確無誤。
我長歎一口氣,開口說道:“劉奶奶的墓碑,我已經抄寫下來了!”
一秒、兩秒、三秒……我焦急的等待著。
大概十幾秒後,從劉奶奶的墓碑裏麵出現了一層青煙,我緊張到不行。
孟光堂他們三個則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出現青煙就代表著行動失敗,估計我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孟光堂笑著說道:“搞了半天,不也一樣失敗了嗎?張策,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了,盯著那股青煙看著。
很快,就從青煙裏麵產生了一個人影,一個老邁的人影。
“是劉奶奶。”王曦嫻說道。
確實是劉奶奶,我小時候見過她,有印象。
劉奶奶麵色慘白的出現在墓碑上方,睜開眼看著我。
說真的,一開始我還真的有幾分害怕,但是在看到劉奶奶眼神中的那股子感激之情後,我的害怕頓時消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