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我沒見過啊。”
村子裏麵的人我基本上都是認識的,有些不是太熟,但總不至於見都沒見過。
但也不排除像王曦嫻那種故意躲著我的,而且女大十八變,小時候看到的跟長大之後看到的可能完全是兩個樣。
又或者說,我平時看到的都是化妝後的,像這種在井水中卸了妝的,就不一定認識了。
畢竟很多女人,化妝前跟化妝後,可能就是兩張臉。
在仔細看了許久之後,我可以肯定,不管因為什麼吧,反正這張臉我是絕對沒有印象的,是我不曾見過的。
“會不會是其他村子的人在我們村拋屍?”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拋屍這種事在犯罪心理學上是有一個基本原則的,那就是嫌犯會將屍體拋棄在自己居住地十公裏遠的地方。
首先這樣的距離讓他覺得安心,不會覺得跟自己住的地方太近。
其次,他也能時不時的去拋屍地方察看,看看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這個距離,就是心理上的安全距離。
大體上是如此,所以很有可能是別的村的人殺了人,然後在我們村拋屍,從而引起了我們村的一係列恐怖事件。
“如果真是這樣,那拋屍的家夥可就缺了大德了,不過人家都敢殺人了,還怕缺德嗎?嗬嗬。”
我又將手電筒往下照了照,發現在屍體的腳上綁著一根鐵鏈子,鏈子的另外一端捆綁著一個蛇皮袋。
我遊了下去,用手搬了下蛇皮袋,發現裏麵裝了三塊巨大的花崗岩,異常沉重。
我不由得搖搖頭:“拋屍的人看來心思還挺細膩,這樣一來,屍體就沒有辦法升上去了。”
這一回,我算是弄明白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也就會說,有人殺死了這個女人,然後趁人不注意,將女屍連同花崗岩捆綁著一起丟入井水之中,毀屍滅跡。
然後屍體的怨氣太重,從而導致井水出了問題,並且發生了一係列的任務。
“這就是整個事件的經過了。”
所以我要做的也不難,就是將屍體帶上去交給警方,在查明屍體的身份之後,大致就能找出凶手了。
到時候將凶手繩之以法,讓女屍沉冤得雪,村子的危難就可以過去了。
“嗯,看上去本次的任務好像蠻輕鬆的嘛。”我心裏想到。
隨後我就掏出身上的匕首,開始處理現場。
想要砍斷鐵鏈子是肯定不現實的,隻能將蛇皮袋給弄破,然後把三塊石頭給分開。
沒有了花崗岩的束縛,我還能帶著屍體跟鐵鏈子上去,雖然也挺沉,但還吃得消,總比帶著三塊花崗岩要容易得多。
想到就做。
我開始用匕首一點一點的割破蛇皮袋,正割著,忽然就感覺到上方好像有什麼動靜。
我拿起手電筒往上麵照了照,發現在井水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影。
“那是什麼?”
我直起身子,將手電完全舉了起來,看得更仔細一些。
就在這時,我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一下,手電筒照射到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張慘白瘮人的女人臉!
那張臉就漂浮在水中,睜著一雙眼睛安靜的看著我。
我跟那雙眼睛對視著。
隨後我發現,這張臉很熟悉,就好像是從哪裏見過。
“女屍!”
突然之間我就意識到了,這張臉不是別人的臉,正正就是女屍的臉!
剛剛我對著女屍的臉看了許久,確認了一遍又一遍,所以現在可以肯定,現在出現的女人臉就是女屍的臉。
看來她化為了鬼物,一直在這個水井中漂浮著。
她被困在水井中,不能轉世投胎,怨氣一天一天的變大。
並且我清晰的感覺到,在那張女人臉的表麵有一層又一層的黑色霧氣。
那是炁!
我見到過很多次了,並且我的身體裏麵就有,所以我不會看錯。
“看來,女屍一開始可能並沒有什麼危險,而是鬼仙給女屍施加了炁,才讓女屍有了行動能力,才能進行恐怖任務。”
又是鬼仙,所有的幕後黑手都是他。
可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又怎能知道,在村子水井中居然有這麼一具恐怖的女人屍體了?
我跟那張女人臉對視著,在水井中,她是主宰,我鬥不過她,必須保持十二分的鎮定。
突然間,隻見那張臉扭曲起來,一雙眼睛開始變得憤怒。
她雙目紅腫,像是要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