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邊掠出去之時並未瞧見,男子看她的眼神如獲至寶,懷疑、欣喜、驚異、掠奪,占有,諸多因素變幻不定。
“又是調情又是迷惑,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就是為了給你的自食其言,做個鋪墊?”睨著車中宛然而坐的男子,雲天邊的語調依舊婉轉柔緩,但說出口的話,卻極盡諷刺之能。
“你、惱羞成怒啦?”男子毫麵上無不豫之色,他緩緩地步出車廂,笑容愈發的燦然奪目,極其溫柔體貼的道:“像你這種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一時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不必太過糾結。”
雲天邊:-_-|||
難怪臉裂了,原來不要臉。
“原以為你隻是武功好,身材好,手感好,沒想到口才也這般了得。”別有邪魅風情的目光,撫摸著雲天邊的胸脯和纖腰,男子的神情顯然是在細細回味。
手感好……
雲天邊:(#‵′)靠!
“閣下定是出自煉賤世家!”雲天邊擦淨殘餘鼻血,忍無可忍的咆哮道。
這家夥眼神太流氓了,好像是在占師姐便宜哎,怎麼可以!師姐是他的!溫言淵跳到兩人中間,擋住了男子的視線,“喂,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我師姐解決了那些殺手,還治愈了你臉上的傷,等於是救了你兩命哎!你還不快快遵守諾言,給我解蠱!”
良心?雲天邊差點噴了。
這個從小生活在大山裏不諳世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跟這種老奸巨猾陰險無恥的人談論良心?
仿佛沒有聽到溫言淵的話,男子沉靜安然地環顧四周,大袖飄飄似在欣賞美景。
“溫言淵,咱們走。”隻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知道男子為何食言,雲天邊不願被他操控,更不願再與他糾纏,罵了幾句消了火氣,準備帶溫言淵走人。
“嗯。”跟著雲天邊走了兩步,溫言淵忽然想起,他額間的小蟲還在,於是停了下來,無所適從的道:“師姐,可是我、他還沒給我解蠱!”
雲天邊淡淡道:“暫時先不解了,回頭再想辦法。”
溫言淵憂愁的道:“真的可以這樣麼,那我會死不?”
“沒關係的,你死後,我會為你報仇,我保證。”雲天邊輕描淡寫。
溫言淵:“……”
男子眸中興味更濃,善心的提醒溫言淵,“你還有兩刻鍾的時間留下遺言。”
男子的話裏透著陰氣,溫言淵嚇得跳了起來,“啊!兩刻鍾?!那怎麼行,我還沒有活膩!”
那男子立於青山綠水間,化作一抹濃豔美景,悠然說道:“隻要你師姐肯再替我做一件事,你自然便可以長命百歲。”
溫言淵仿佛瞧見了希望,“做什麼?”
雲天邊轉身望著男子冷笑,“要我護送你回家?”
護送他回家?那很容易嘛!男子還未發話,溫言淵馬上跑到雲天邊身邊,抱著雲天邊的胳膊,苦兮兮央求道:“師姐,救命啊。”
直直盯著那男子,雲天邊勾唇冷笑,“等我送你回家後,你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威脅我繼續替你做事?”
溫言淵呆了,“啊!怎麼可以這樣?!”
“至少他不用死。”從雲天邊身上收回目光,轉向滿臉悲憤的溫言淵,男子笑得溫軟無害,“還不快央求你師姐大發慈悲?”
明明是他下蠱威脅在先,貪心不足在後,反倒將她說成了大惡人。
啊啊啊啊啊,這人太特麼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