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端木池慎(1 / 1)

與丞相府門口的氣派輝煌相較起來,鎮寧王府的情況則截然相反,自廣成帝下旨囚禁鎮寧王後,鎮寧王府便徹底淪為牢獄。

鎮寧王府的厚重大門,六年間從未開啟過,灰塵積了厚厚一層,蛛網遍布寥落冷清,磚縫裏甚至叢生雜草,更偶有蛇鼠來回穿梭。

當然世人絕對想象不到,表麵淒清慘敗的鎮寧王府,裏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繁盛時期的鎮寧王府裏麵是什麼樣,現在的鎮寧王府裏麵,仍舊是什麼樣兒,除了更為清幽安靜,基本上沒有太大變更。

綠桐苑內,亭台樓閣,花草樹木,錯落有致,精美清雅,宛如世外。

苑內小花園中,最引人矚目的,是兩株百年梧桐,高廣挺立,五月初夏時分,綠蔭如蓋。

粗壯的枝幹上紮了個秋千,以草藤編製成席塌形狀,上頭鋪著色彩鮮明的軟墊,有男子清華絕色臥於其中。端木池慎光著兩腳,姿態隨意慵懶,絲滑的長發宛如黑色珍珠,色澤純正泛著和潤光芒,如雪的白衣鬆垮在肩頭,衣帶鬆鬆散散的係著,仿佛動作稍大就會隨風散開。

便是不看他的五官長相,亦是渾然的絕代風華。

端木池慎手裏拈了一枚棋子仿佛拈花,秋千輕緩飄蕩中他稍稍走了神,須臾,當秋千蕩到小幾旁邊時落下棋子。

小幾的另外一旁吹雪正襟危坐,二十出頭的年紀竹青色的寬袍,有著江南水鄉般的精致秀美,荏弱蒼白得別有一番味道。

“主子您猜猜,吹月他們這次,能否得手?”吹雪聲如其人,淡若煙雲,尋不見絲毫力度,仿佛被風一吹,便會消散無痕。

端木池慎仍舊在那兒蕩啊蕩,形態美好的嘴唇一張一合,“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吹雪落下白色棋子,抬頭望向端木池慎,淡淡道:“吹月回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多大會兒,便有兩名青年男子,出現在他們跟前。

端木池慎懶洋洋直起腰肢,瞅著剛出任務回來白色勁裝男,斜斜飛揚的雙眉微微蹙起,頗有些憂愁的道:“吹月,不會被我猜中了吧。”

“屬下們無能,功敗垂成,沒能殺了厲觀容。”吹月動作利落單膝下跪,麵上尚殘留著不甘之色,白衣上染了不少血跡,有些是他的,有些是他的同伴們的。

秋千在風中飄蕩,端木池慎遺憾的歎了口氣,大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並未表現出失望神色,“禍害遺千年吶,我就知道,厲觀容那個老妖精,沒那麼容易死。”

跟著吹月一同進來的吹風,在小幾邊撿了個凳子坐下,瞧著吹月的悲憤神情,頗有興致的問道:“這次又是為何失誤?來,給咱解說一下詳情。”

端木池慎道:“先起來,坐下說話。”

吹月將此次刺行動細細敘說,正幸災樂禍的吹風聽了,眉峰漸漸蹙起不解道:“你們既能迫得厲觀容舊疾複發,又能堵截住所有厲觀容的人,那還有什麼原因會令你們功虧一簣?”

“姑母河畔忽然出現了一個少女,武功高強不說,而且精於用毒不留痕跡,我們就是敗在了她的手裏。”八條漢子慘敗於一個十多歲的少女,悲憤不甘之餘吹月覺得臊得慌。

吹雪點頭道:“以一人之力,打敗你們八個,是個人物。”

端木池慎喃喃道:“厲觀容手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吹雪道:“我去查。”

吹月極度不甘的道:“主子,不能就這麼算了”

吹風擠眉提醒道:“嘿嘿,下回,該輪到我出馬了。”

瞧著吹月緊鎖的濃眉,憋屈惱恨的神情,端木池慎沉吟片刻,悠然下令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砍砍厲觀容的羽翼,喏,就從那壞事的少女開始。”

吹月聞言一喜,握緊了拳頭,“我定要殺了她!”

端木池慎悠哉樂哉的蕩秋千,“去吧去吧好好砍,省得憋出病來。”

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