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能放開我不?”一世英名掃地都沒能打敗厲觀容,雲天邊再也沒有氣力掙紮吵鬧了。
他是個變態,不是正常人!
“奶奶總這般口是心非。”厲觀容明明是光著身子的,卻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顆糖,長指拈著往雲天邊嘴裏塞。
雲天邊咬牙抗拒,“我不愛吃糖。”開玩笑,厲觀容給的東西能吃嗎?沒準兒看著是一顆糖果,吞下肚就變成了一隻毒蟲。
厲觀容笑得溫柔,也不強迫她,低頭湊近她的唇,連帶著那顆糖果,一起卷入口中,然後享受的哼道:“嗯,奶奶好甜啊。”
雲天邊翻白眼:“……”變態!
厲觀容自說自話的本領,絕對跟燕雷神有得一拚,隻是燕雷神好對付,厲觀容卻極難纏,她折騰來折騰去,骨頭都快散架了,厲觀容倒始終興致勃勃,似是巴不得她繼續折騰。
哼,怎麼能讓他那麼高興呢。
“丞相大人,我很困,要睡覺了,改天再戰。”雲天邊打了個哈欠,眼一閉裝死屍睡覺。
悔不該一時衝動,口不擇言,說要**他,結果淪為盤中餐。
厲觀容是不是捏準了她的心思,所以故意這般不依不饒折騰她?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唉,她鬥不過厲老狐狸。
可是,怎樣才能讓厲觀容放了她呢?
好言好語他不聽,凶神惡煞他不怕,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她武力尚未恢複行不通,剛才耍賴放屁也無用……下毒?
厲觀容似聽見了她的心聲,“奶奶想給我下毒麼?”
雲天邊心裏咯噔一跳,臉上卻是微波不驚,淡淡譏諷道:“小人之心。”
真可怕,她才剛動了這個念頭,還未想好該如何實施,厲觀容如何就知道了呢?純粹是他善於揣摩人心?還是……她腕上的手鐲有問題?那該死的手鐲,到底有些什麼作用?
暫且不去想雲天重久等不到她會有多擔心,也不去想黃府的人將方才之事傳揚出去後,她的名聲會臭成什麼樣,雲天邊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裝挺屍,任由厲觀容還壓在她身上捏她的臉蛋。
“奶奶睡覺,我用餐,兩不誤。”不管身下的是一根木頭,還是活色生香,厲觀容都同樣有興趣,手掌從雲天邊臉頰滑落,擱在她的頸間,手指一撥,三兩下解開了她的衣扣。
雲天邊頭毛直豎:“……”變態狂!
拉開衣領往裏麵一瞧,厲觀容頓時失聲笑了,“奶奶身上真別致,纏了什麼玩意兒?”
“我被人砍成肉醬了,丞相大人不知道嗎?”雲天邊推開他的手,拉上衣領,他的另外一隻手,始終摁在她腰間命門上,她隻要有異動,他就能立即要了她的小命。
厲觀容垂頭咬住她精細的鎖骨,“肉醬味道不錯。”
雲天邊雞皮疙瘩掉了一轎子,突然抬起已經自由的兩隻手,豁出小命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腰肢一扭翻身將厲觀容壓下。
厲觀容下意識的打算殺了她,不知為什麼卻又遲疑了一瞬。
雲天邊便趁那一瞬衝離轎中。
她沒把握能一舉殺死厲觀容,逃離他的魔爪才是當務之急。
“你們家丞相大人多久沒碰女人了?憋壞了都,回去趕緊備上幾個絕色美人!”雲天邊以最快的速度閃電逃走,背上的汗水被夜風吹得透心涼。
厲觀容的殺意十分明顯,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死在厲觀容手裏了。
可能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厲觀容才放了她一馬。
衝動是魔鬼,會套住她的脖子,拉她下地獄,可她真的忍無可忍,一逮住機會,理智全變成了渣,腦子裏便隻剩四個字——同歸於盡!
“相爺,要抓她回來嗎?”侍衛在轎外問。
“抓回來?那有什麼意思?我不喜歡。”黑暗中的厲觀容勾了唇,瞧著自己的手掌喃喃道,“奶奶,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雲府的馬車停在黃府大門附近,雲天邊冷汗涔涔趕過去的時候,瞧見雲天重正在在馬車旁邊,焦急不安的往後巷方向張望。
“哥!”雲天邊大步上前,神態坦然自若。
瞧見她心頭便是一鬆,雲天重近距離瞅著她,關切詢問,“妹妹,你怎麼樣?厲相可有為難你?我總覺得不對勁。”
“厲相是個變態狂,他渾身都不對勁,但是不關我的事,哥哥你看,我好著呢。”雲天邊張開雙臂,讓他仔細打量一遍,末了拍拍他的肩,一抬腿跳上馬車,“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