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裏少兒不宜的談話,恰都落入了雲天邊耳中。
“你們兩個逛小倌館,就是為了搞清楚,男男為何也能行|房?男男行|房是否難受?”
人未到,聲先至。
清婉柔媚的聲音,獨獨屬於雲天邊。
兩個少年頓時麵露喜色,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
“師姐!”
“雲天邊!”
端木行之氣得臉色通紅,抬眸向門口瞟了一眼,憋著一肚子悶火打招呼,“你來了。”
“嗯。”雲天邊大步走了進來,負手立在大廳中央,清清冷冷的掃了他們仨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溫言淵和端木鳳惜身上,“你們真想搞清楚,相互試試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溫言淵菊花一緊,往後退了幾步,“不要!”
師姐有多生猛,他最清楚不過,說斷他腿就斷他腿,說斷他胳膊就斷他胳膊,讓他們相互捅菊花,沒準兒會來真的,他不想被別人捅菊花,疼,他也不想捅別人的菊花,髒……
端木行之眉毛猛地一抽,惡狠狠瞪著雲天邊道:“你瞎說什麼呢?!”
她究竟是不是個女人啊?
她的行為她的言語,總是那麼的驚世駭俗!真不曉得十三哥怎麼受得了!
雲天邊似笑非笑,語重心長的道:“從別人嘴裏得知的答案,哪有自身實踐來得真切?”
“雲天邊!你唯恐天下不亂是吧!”端木行之媚眼火光四射,倒越發顯得勾魂攝魄。
鳳惜與溫家小子同吃同住,最近幾日更是形影不離,她居然還教他們嚐試做這種事!萬一這倆愣頭青真試了,從此走上不歸路了,那可怎麼辦?
端木鳳惜不像溫言淵,他沒有被雲天邊揍過,是以並不覺得害怕,臉上的笑容陽光自然,“我們覺得這事兒難以接受,所以才去小倌館找答案的。”
有小廝麻利的奉上茶水,雲天邊捧在手裏淡淡問:“找到了嗎?”
想起小倌館裏的一幕幕,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端木鳳惜搖頭道:“沒有。”
雲天邊勾唇一笑,“其實找這兩個答案,又何須去小倌館呢?”
兩隻少年郎互望一眼,溫言淵兩眼發光道:“難道師姐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嗎?”
“啊哈!”端木鳳惜精神振奮,湊到雲天邊麵前,笑道:“雲天邊是神醫哎,肯定清楚這事兒!”
端木行之拍案大喝,“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溫言淵:“……”
端木鳳惜:“……”
見他們倆都低頭噤聲,又扭頭瞪著雲天邊道:“你還嫌不夠亂是吧?跟著瞎摻合什麼?!”
睿王爺的小媚眼毫無殺傷力,多看兩眼倒能勾得她心癢癢,雲天邊眼角眉梢隱含微笑,泰然優雅的在他下首坐下,輕啜了兩口茶水悠悠道:“你特意派人去雲府請我過來,不就是要與我好好聊聊嗎?那咱們幾個就好好聊聊哇。”
端木行之咬牙,“我要跟你聊的不是這個!”
“顯然他們想聊這個。”雲天邊收回目光,瞅向兩個愣頭青,“今兒你若不讓他們搞明白,明兒他們還會去小倌館。”
端木行之牙齒咬得更緊,“你一姑娘家跟他們聊這個,你自個兒說說這合適嗎……”
雲天邊輕抬下頜,問兩個愣頭青,“你們覺得合適嗎?”
“合適啊,我們又沒什麼齷齪心思。”端木鳳惜霽月光風,一副的君子坦蕩蕩,“我們就是搞不明白而已,雲天邊若能為我們解答,那便最好不過了。”
端木行之隻覺後牙槽隱隱作痛,“……”
溫言淵原以為,雲天邊被端木行之叫過來,定會狠狠削他一頓,自雲天邊出現,他心裏便有些忐忑不安,這會兒見她這般態度,總算打消了顧慮,興奮不已的跑上前,“師姐快說說!”
眼尾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雲天邊漫不經心似的道:“我問你們,假若你們便秘個三五天,忽然順暢了,那一瞬間一瀉千裏,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溫言淵聽得一怔,“男男行|房,跟便秘有什麼關係麼?”
端木鳳惜若有所思,“我有便秘過,我知道那種感覺,挺爽的。”
“同理可證,男男行|房,不會難受,甚至挺爽,所以……”雲天邊點點頭,瞟向兩隻愣頭青,挑挑眉,“懂了嗎?”
端木鳳惜:“……”
端木行之:“……”
溫言淵:“……”
仨男呆若木雞。
“發什麼呆啊,你們懂了嗎?需要我詳細解釋嗎?”
兩隻愣頭青齊齊點頭,又齊齊搖頭。
雲天邊麵不改色道:“還有什麼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