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許久還是沒有人站起來。我時不時地瞄向禤正也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樣解我危難,這次可是事關生死啊!禤正還是低頭沉吟著,我不覺仰天長歎。
禤正凝視著地圖時而皺眉一臉的憂慮,時而又微喜色。我看著禤正的這些變化,心情也隨著他而變化。我再也按捺不住急躁心理了,我不得不踱著步走來走去。
正似乎是想出了應敵之策,他拱手向我說:“主公,袁術軍雖眾,不足為患!”我一聽不由大喜,我大跨步地衝到正的跟前,緊執著正的雙手,猴急地問道:“子宏您有什麼妙計啊?快快請講!長樂洗耳恭聽您的教誨!”
眾人都傾耳聚目於正的身上,等著正說出些什麼來。
正清了清嗓子,說:“袁術軍雖眾,卻全都是烏合之師,素不親信。況且袁術妄自稱帝,已經大失民心,軍心也受到影響,他的士兵中思想還是以漢為正統的,心中也不免對袁術的稱帝有所排斥。隻是迫於形勢不得不遵從命令而已!相反,我軍以奉天子明詔討賊為號召,士氣高漲,高度團結在一起這又是一勝!袁術奢侈無度厚虐於民,民眾深恨於他,他臭名昭著,現在他作為掠奪者想要攻進交州,交州之人必定為保護家鄉而浴血奮戰不惜一死!這又是我軍形勝於他!戰爭的勝負並不是誰兵力多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往往比的就是雙方的才智!有時才智決定一切!”
正的一番話倒是寬慰了我不少,我注視著正期盼著他繼續說下去。正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說:“袁術軍分兵七路南下交州,我們可不能一味的分散七路兵馬分頭抵抗於袁術,打蛇就要打七寸,打其重要部位!其它的隻要分別扼製住就可以了!敵人的主力集中於零陵郡,而我軍的主力也應集於零陵郡,以求尋機殲敵。”
正說著指著地圖上的潭中縣,說:“袁術軍第三路陳紀引兵一萬五千,可是在潭中縣卻有大江橫擋於前攔住於其前路,袁術初稱帝為了顯示其帝王所住的地方應該宏大,所以他把許多的物資用於建造宮殿,木材全都用於宮殿建造之中,根本沒有足夠的船隻渡江。據斥候回報的情報,袁術軍能用於渡江的船隻最多隻能容納十幾人而已,而且船隻數量非常有限。對於第三路,隻須兩千人馬,扼住江口不讓其渡江成功即可。”
正指向臨賀郡和蒼梧郡,說:“第四路的劉詳進攻的城堅糧廣的廣信城,廣信城兩邊皆有桂江和賀江不利於大兵團的作戰,袁術軍戰鬥力不行,軍心渙散,隻須令善於防禦的陳登率一千人扼守於廣信就可以扼殺住此路人馬進軍的咽喉!”
正指著桂陽和南海郡的時候不由緊皺眉頭,說:“袁術的其他三路人馬從桂陽郡出發,此為最難應付的!據我所知,第五路和第六路的陳蘭和雷薄對袁術的忠心值得懷疑,隻要能令他們為了自己而疑惑不加以進兵,此二路又不足為懼!四會縣,四江相會交彙,番禺又是南海郡的重要城池,主公向外宣傳自己親率精銳坐鎮於南海郡,把帥旗留到南海以疑陳蘭和雷薄之心,令他們認為他們難以預定的戰果說不定會有兵敗的厄運。然後再幫人遊說於二將言,‘就算全局勝了,可是他們這二路敗了,也會受到懲罰。’他們必然懼怕而不敢進攻。”
正緩了口氣,說:“最後的一路隻須隻須派兵堅守,不與出戰,三個統帥率兵難免不會不有所意見分歧,就是等他們分歧進攻的力度大減即可。南海郡應該分兵一萬。”
我看著地圖,說:“五路分去了我一萬三千兵力,另有兩萬七千人馬就阻擋張勳和橋蕤?”正微點了點頭,說:“張勳做為七路總統帥不可能輕易的出師的。打前鋒的必是橋蕤,主公的帥旗在南海郡,主力也對外聲稱在南海郡以迷惑他們。待他們迷惑不解我軍情況之時再思計破之,隻要張勳一路被擊破了,其他數路不戰自退。不過我想袁術必會接應張勳而來的!這不得不小心!主公應該分出一些預備兵出來以接應其他各路以防有什麼意外的發生。另外還須集合境內的人馬開赴前線以怕兵力不夠用!”
聽到正的話後,我展顏狂喜,對於戰勝袁術一下子充滿了足夠的信心。而諸將顯然也沒有反對正所提的對敵之策。於是便這樣定了下來,我依計而行,來抵抗袁術。
……………………
……………………
[注一]:潭中縣故址在廣西柳州一帶,設潭中縣是柳州建置之始,公元758年唐乾元元年,龍城郡複名柳州,唐時名龍城,正是現在的柳州也名龍城的原因。含誆縣的故址在廣東省英德和陽山一帶的連江之間,有過這樣的記載喲!含誆縣東岸有一種聖鼓杖,船中有了它,風浪就不會衝擊船。湞陽縣故址在今廣東的英德縣,是舊漢縣名,在五代時期,公元947年,湞陽縣改州製,因湞陽縣東部的英山盛產英石而命名為英州,以後不管怎麼更名都在前麵保留了個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