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對我的太過於愛民行為覺得是迂腐,希望能讓我改變主意,又說:“可是四弟,這樣的話,能得到的民工數並不高啊!就算是征發民工並不違背保持四萬正規軍的誓言啊,做事不能太直了……”
我把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二哥,我們在交州有良好的群眾基礎,董卓的暴戾恣睢,以凶殘之師虐待天下,他民心早已經失去!他亂殺無辜的惡名揚於天下,若他來攻的話,交州之民不是膽膽顫顫,成日活於惶恐不安之中嗎?我以前就曾有一些仁義的虛名,我統治交州多年,交州之民已經習慣於我做刺史的日子,我再行以仁義,體恤撫慰於他們,他們必定全力支持我。若強行征發民工,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話,反而適得其反!隻夠溫飽的不予剝奪,他們必心存感激這樣可以保證不在關鍵時刻會有暴民的發生可解我們的後顧之憂全力應付於董卓;而生活略優的必定希望能保持現狀,一定會鼎力相助的!似此,我還愁會沒有人捐獻錢糧嗎?”
陳智聽了,低頭沉思不語,最後看了意念堅定的我,隻好不再有異議,改而問:“四弟,那你對於大哥和三弟他們前去迂回能有多大的把握啊?”我長歎口氣,說:“我也沒多大的把握!唉!我最為憂心的就是這一層而已!但願能成功吧!”我此話一出,陳智的心也是不安。
話分兩頭,單表一處。卻說李雄和李剛正率兵穿行於密林之中,“快!前麵發現對方的一小隊斥侯全部隱蔽!”李雄下令,眾有的人都臥倒於高過人的草叢之中,有些還把草和樹枝等遮蓋到自己的身上,前行中的數百人都渾與自然混為一體。
李剛輕聲地對李雄,說:“將軍,對方才是六個人,我們可以將他們全部殺了!”李雄搖了搖頭,說:“不行!現在我們到了交荊兩州的邊界,董卓的先鋒軍在這裏屯紮,若暴露行蹤的話,會讓董卓引起注意的!那時主公交給我們的任務就失敗了!偷偷地傳令下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聲!”“是!”李剛遵令。
“可惡啊!這幫南蠻亂造什麼反啊!害得太師派我們來到鬼地方!沼澤漳氣都快讓人窒息了!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敵人的出現呢?”董卓軍的斥侯亂罵著前行。
有一個斥侯更把火發在了地麵上,他見不遠處一堆雜草叢氣得過去就是亂跺數腳。在草叢中潛伏著的立兵甲身上突遭數腳,這對於他是奇恥大辱,他雙眼噴出火來了,就想就勢而起,一把將踩在他身上的斥侯給擊殺。可是在他身旁的伍長卻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著。立兵甲縱有滿腔的怒火,可是身為軍人的素質令得他忍了下來。
踩著立兵甲的斥侯嘻笑著,說:“今天怎麼回事,我踩到地麵上感到軟綿綿的,不會是因為是踩到草叢中吧!哈哈!不用多久,我就可以把那些交州蠻子給踩在腳上,看他們求饒的樣子!”“啊!你去哪裏?”亂踩的斥侯看著另一人問。
另一斥侯回答:“我去方便一下!”他說罷就急速地來到樹草亂雜的地方方便,卻不料到在另一斥侯撒尿的下麵卻隱藏著立兵乙。一串滾燙的長長的尿流直撒向了隱藏著的立兵乙臉上身上,尤其尿腥味更是令人作嘔。他抓了滿滿的一手泥土和小草,都快要把泥土和小草給捏得個粉碎,另一手緊攥著,掌心都被指甲給掐得流出了血來,破了幾層片清晰可見;他兩排牙齒都快被咬得崩斷,那雙眼睛把眼前的敵人給記在心裏,腦中回蕩著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的!作為一個血性男兒他又怎麼能忍受得了讓一個人撒尿在自己的身上呢?可是他是一個軍人,在主將命令已下的時候,他就得不惜任何的代價來完成主將的命令,他必須以鋼鐵般的意誌去忍常人所不能忍!
“呼!好舒服啊!哈哈!”另一個斥侯用手蕩了蕩他的那話兒來甩了甩沾著的尿液,然後提褲係好,就欲離去的時候,眼睛餘光忽然瞄見適才撒尿的東西樹枝和小草有些亂動,而且他眼中所見似乎覺得有個人在那裏,他便大叫一聲:“是誰!”其他的斥侯聽見喊聲後都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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