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榮說:“我可以幫範大人讓袁尚鑽進你的口袋裏!”我注視著審榮問:“哦!你有把握?”審榮點頭,說:“是的!不過得借用叔父的名義了!這是對不起叔父之處了!想必範大人心中已有決定了吧!袁尚等未亡,對於範大人始終是個禍害!”我聽了點點頭,說:“好吧!”
禤正在旁進言:“現在袁氏大敗,主公再聲討袁氏之罪,並且聲明隻討首惡之人,其餘一律不問!如此必能讓袁氏舊臣許多人來投靠!”我點了點頭,問:“子宏,那你認為應該責以袁氏什麼大罪呢?”
禤正回答:“一為害民,殘虐百姓!弄得民怨沸騰,殺袁氏可是為民請命!二就是說袁氏不遵聖令,還有大逆不道之舉!就拿袁紹當初為了發展自己的勢力,而遣故任長[注一]畢瑜去向劉虞說天數,還私刻了皇帝印綬,想要立劉虞為帝,此乃滅九族大罪!還有其主簿耿苞進妖言,說袁氏當順天應位,袁紹還以此來向軍吏告知。此事,眾人皆知,可見袁紹謀逆之心!”
聲討袁氏的檄文一出,就嚇得[注二]韓範、梁岐還有跟隨袁尚逃跑的陰夔等紛紛來降。審榮聽到陰夔來降,更有把握能誘袁氏兄弟了。
審榮對我建議:“陰夔前段時間還跟隨袁尚,他必定能知曉袁尚的行蹤,而且袁尚也不會料到他叛變了!大人就讓我和陰夔去找袁尚就說,我叔父在襄陽城下獲得大勝,特請袁尚回去主持大局,隻要袁尚一到,就逃不了!”“好!審榮,你就放心地去做吧!我對你完全信任!”“是!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審榮去了。
袁尚、袁熙、袁買三人根本沒有細想,就認同了審榮和陰夔所說的話,當他們來到襄陽附近的時候,落入了交州軍布下的天羅地網,三袁無法逃脫,隻有束手就縛。抓住三袁之後,袁家的勢力滅亡了,至此,交荊二州已是我的領土,我令人將三袁給斬首示眾。而沮援和田豐對於袁氏一族的滅亡非常難過,我也讓沮授、田豐、王修等袁氏舊臣可以祭祀袁氏。一來,我不想違他們的願,二來也想日後他們真能為我效力。
另一方麵,曹孫劉三家互相纏鬥,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啦,因為大戰過後,我還需要時間好好地治療戰爭創傷。至此,天下四分的局勢已呈明朗。
…………
暫且不提範力怎麼安撫民生,鞏固交荊二州,卻說大海之上一葉孤船在漂泊著。
[注三]“我們已經在海上漂泊大概有三個月了吧!尚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到大漢啊!唉!我怕,怕在那裏的同胞們支撐不到我們搬救兵,還有大漢會不會出兵呢?這個可真成問題啊!唉!”一個青年說道。另一個中年人說:“不要緊的!他們一定支持得到我們救援軍來的!炎黃二帝會保佑他們的子孫的!你離開大漢多久了?”
青年回答:“自從朱符當上交趾刺史後,殘暴不仁,我和爹還有親人們才逃出了交州。唉!現在算算都十多年了,那時我才十歲,現在一晃眼的功夫,十多年,我都二十多歲也!不知家鄉變成什麼樣了!”中年人歎了口氣,說:“我的祖先是王莽篡漢時,天下大亂,祖先為避戰亂,而泛海逃了出去,可是時時告誡一代又一代的人,我們的根是在遙遠的東方叫做中原,也稱為中國的地方,我們都有共同的祖先叫做炎黃!唉!沒有想到現在卻是以這種方式回到我們的根!而且還背負著許多同胞的期待,背負著血海深仇回去求助的!唉!”
青年搖了搖頭,說:“唉!若還是朱符為刺史,而大漢皇帝還是一味隻想著享樂的話……唉!”中年望著遼闊無際的大海,說:“海的那一頭,有個叫做中國的國家是我們的母親,現在我們除了依靠自己的母親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倘若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幫漂泊在外的兒子的話,那麼就是上天要絕我們了!”
一個老者說:“我們不能放棄!數萬人的性命就全都在我們的身上了!絕不能放棄啊!”青、中年二人點了點頭。那經曆風雨的老者雙眼望著遠方,正因他經曆太多人情世故,所以他對於這一次的孤注一擲,也是信心不大!不過正如中年所說的,孩子在外被人欺負了,第一個想到的是母親,而唯一能依靠的也隻有母親!正是這一想法戰勝了數十年所給予他的經驗,而勇於去爭取這最後的希望。
三人隻剩下這唯一的希望,也就是這希望支持著這二人不放棄地憑借著先人所講述的關於怎麼回到那遙遠的故土路線而走,還有以前那個青年十多年時的模糊記憶駕駛著帶著數萬人寄托期待的小船在大海中堅強地前行。哪怕是他們走錯了許多路,可是他們隻要見到有人的地方都會詢問一個叫做中國,大漢朝所統治的地方往哪處行。
就這麼胡亂的尋索中,船上的人度過了一年。同樣的,一年後,他們的母親——中國上的統治者大漢朝早已威嚴不再,漢朝皇帝不過成了曹操手中的重要棋子。而另外的三股勢力劉備、孫堅、範力也互為割據之勢。
交州安廣縣內。我與禤正相議方今這天下大勢,問:“子宏,天下四分格局已經形成。曹孫劉三家停戰許久了,他們對於新近崛起於交荊二州的我,似乎不太友善。不過三家,我都不敢惹,畢竟這三家的勢力還要遠勝於我。你認為曹孫劉三家會不會繼續相鬥下去呢?若三家再鬥,有利的隻是我們!”正搖了搖頭,說:”不會!我太了解孔明了!首先,劉備在孔明的勸說下不會放我們的交荊二州以不顧!尤其是荊州的戰略重要位置!還有,一點,交州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