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飛矢射中了範喜的肩膀,範喜翻身落馬。我疾奔之中聽到慘叫,心劇烈地一顫,不由回頭一望,大驚:“喜兒!”見到兒子落馬,眼珠瞪得大大地,就要瞪出目眶來了。倒是範勇眼疾動作更快,他一驅戰駒衝向範喜。數枝長槍不客氣地向範勇身上招呼,兩邊還夾著吳軍的騎兵,心急的範勇翻馬,身子還沒站直就見到吳兵齊圍攻過來,這一回範勇是自顧不暇。
範喜這一邊,範喜自落馬之後,就有數枝長戟刺向他來,他於地上疾滾,長戟刺到他適才所躺著的地麵,與他的身體總是擦邊。見到這一幕,我心急如焚,大吼:“喜兒,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爹來了!爹馬上就來!”“呀!”一個吳騎兵甲縱馬奔來,戰馬前雙蹄高高地抬起,就要將範喜的腦袋踏去!這一踏下來,必踩破範喜的腦顱,就算是範喜能不死,接下來而至的吳槍兵也能實施致命一擊!
“的盧!跳啊!全靠你了!的盧!”我歇斯底裏地吼叫著,揮鞭猛抽的盧屁股,雙腳用力地一夾,告訴老夥計,該全力一拚了!的盧領會,說時遲,那時快,但見的盧拔地而起,高高地飛騰,於稠密的人圈之中飛出,在空中自由地遨遊,渾如生翅的天馬!吳兵們不敢置信地看著適才被自己所圍困的一人一馬竟然在層層人圍之中飛躍而出!
距離太遠!還不能近到範喜之身,可範喜的性命危在旦夕!“喝呀!去吧!”我一旋拋啟劍而出,啟劍飛旋向要縱馬踩向範喜的吳騎兵甲,吳騎兵甲但覺一道強光射眼而至,他不由用手捂住眼睛,以防強光傷眼。卻未料到金光閃閃,他座下征駒的前兩腳竟然硬生生地被截斷,血噴灑一地,更將下麵的範喜給淋濕一身。沒有了雙腳的征駒悲鳴痛苦長嘶著倒向地麵,毫無防備的吳騎兵甲隨著征駒翻滾,不斷地變換著,人騎馬,馬騎人之勢,待趨勢停下,吳騎兵甲沒命。
的盧飛踏落地,嚇得吳兵立即閃避,空出大位置給的盧。一個嚇得雙股戰栗的吳兵怔在當地,畏懼萬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給提起,然後扔向持槍欲刺向範喜的敵兵,持槍吳兵應聲而倒。“喜兒!爹來了!有爹在,誰也不能傷害你!”我又是一驅的盧,大叫:“走!的盧!”的盧放蹄奔向範喜。
“死!死!”半路殺出一個彪漢來,他手中的大斧橫砍向我而來,我急忙俯身到馬腹邊,對的盧說:“的盧!準備!”“得噠!得噠!”的盧飛快!“喜兒!爹來了!伸出你的手來!”我大叫著,我的叫聲也引起了吳兵的注意,他們紛紛掉轉槍頭一致對準於我,卻待出槍之時,飛快的盧似風一般把兩邊吳兵像稻草樣吹倒兩邊。
“爹!爹,救我!”範喜的求救聲叫得我心腸寸斷,我一定要盡快地將他帶至安全之地。在我的前麵又有十來個敵兵橫擋於前,我抻目虎嘯:“給我讓開!讓開!”這十來個敵兵臉露驚恐之色,本能反應卻是第一時間讓開一條道來。為此,我已近範喜身,而範喜手拿著我拋出的啟劍,揮著將刺向自己的矛戟給砍斷。
“來!”我把身子往下低,手盡量地延伸,範喜也伸手向我,我的手緊扣他的手腕,而他的手緊抓我的手臂,我使盡全身之力把範喜給拉起,範喜就勢一坐,坐到了的盧之上。“讓開!讓開!”急速中的的盧再加狂暴的我,無人敢擋。
我轉頭看著範喜,問:“喜兒,你沒事吧?”“沒事!爹,您就請放心好了!啟劍!”我接過啟劍。我心裏一震,“勇兒!勇兒!你在哪裏?快回答爹!”我環目四顧,救下一個兒子,尚有一個兒子牽動著我的心。“爹,我在這裏!請你不要擔心!華將軍已經來到我的身邊幫助我了!”“主公!請你快隨我們退回城裏吧!”韓成拍馬趕到,他急勸我。我遠望著孫策,見到孫策的親衛隊有所行動了,雖然心有不甘,可麵對形勢,知道不是逞一時之氣的時候,便叫道:“諸將士聽令退回軍中!”交州軍立即隨我快速地回撤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