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雄大叫一聲,立即魚躍跳向繩索,一把抓住繩索,然後快速地在手臂上纏了幾圈,以抓牢,“呀!”雄一聲大吼,死扯住,不讓甲和乙下墜到城底。而雄的腳正勾在牆邊沿上。“快!護住將軍!”幾個士兵反應很快,舉著盾牌護著雄的身體,還有人緊抓著雄的腳,想要把雄給拉回城。
甲氣若遊絲,吃力地對李雄說:“將軍,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將綁在我身上的剩餘藥包給送到主公手上……”雄對著他直承諾:“我會的!會的!你一定要堅持住!堅持住!你會活下來!”甲指了指滿是鮮血的身體,血把胸前所死綁著的包給染紅了。雄知道他無救了,就算是現在能讓他到城上,也是回天乏術!”哦,哦,主……”甲咽了氣。
“射!把他們全都給射殺了!”黃蓋大聲地下令。箭向雄密集而去,舉盾護著雄的士兵也不免中箭,慘叫著墜落城下,接著又有新的士兵頂上舉盾以護李雄。城腳下的吳將[注一]審德怪叫著,飛跳,虧得他輕功不錯,輕點了一下牆麵再往上竄想要抓住乙的腳,差一點沒夠到,回落的他動作敏捷地用腳一踩牆麵,來個反彈再高跳再一次地想要抓住腳。可這一回沒上一次那麼幸運了,因為城上的守兵一齊向他射箭,前半身插滿了箭的審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審將軍!”韓綜和翟丹齊衝向審德屍體,翟丹第一個衝至,可迎接他的是眾箭,送他一程與審德為伴。韓綜急忙取弓拉箭,一箭射向雄,這一箭在雄的臉龐上擦過,又一箭衝著雄的額頭而至。雄騰出另一隻手抓住這一箭,向韓綜拋去,不偏不歪地正中韓綜的腦殼。吳軍的盾兵齊舉著大盾,形成盾陣護著其後拉審德、翟丹、韓綜的屍體回返本軍陣中。
我急忙奔至李雄旁,挾住雄的雙腳,大吼一聲,發力把雄往上拉,士兵們配合著我也拉著雄上來。雄到了城上,坐在地上,喘著氣。而士兵則接上抓住繩索,數箭奪去他的性命,他的屍體俯於女牆上。可並沒有嚇倒交州兵,一個接著一個的抓著繩索,不顧飛矢把甲和乙的屍體往上拉,射倒了一個又有人補下,絕不放棄!
“拉!用力地拉!”“喲嘿!喲嘿!”士兵喊聲著號子冒著箭雨硬是把甲和乙的屍體拉了上來。“快!解下藥包!”士兵們立即將藥包給取下。
城下的黃蓋見狀,雖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下令:“撤!”吳軍迅速撤退。城上的守兵們歡呼雀躍。
我下令安葬死去的將士,便立即與雄等提著藥去找吉平。我把藥放好後,說:“吉平,所需要的藥材,我都放好在這裏了!”吉平高興極了,說:“好!太好了!有了藥材之後,我就能配成藥!我現在馬上就動工!”我頷首:“好!辛苦你了!”可是吉平又現出了痛苦之色,因為他見到藥包上有血,知道這是戰士用性命換來的,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會配成的!我看著吉平凝重的表情,以及那責任在胸的眼神,我明白吉平一定可以的!
吉平想起了什麼,對我說:“主公,服此藥腹痛如絞,體內正氣不足的話,恐怕挺不過來,活生生地痛死啊!在我用有限的藥材所配成的‘百蟲除’,服下的七個弟兄中就有位弟兄不幸痛死!該想什麼辦法以增強他們的正氣呢?”
我一聽不由沉思,隻因此藥太猛!就怕有人會不支而死去,是藥三分毒,這就是此解藥的副作用!我不由想起了所見的史籍所載。
我便對吉平,說:“隱士在獻了‘百蟲除’給伏波將軍之後,還說,‘此藥過猛,就算是調劑藥量,以對體內正氣強弱的患者用量不同,可是有時也難免精神不足的患者難耐劇痛,一旦精神崩潰,就會痛死,或自己嚇死!馬將軍不可不慮啊!’伏波將軍聽後,二話不說,既然特意染毒,前去與中此蠱毒的眾將士共患難,同吃解藥,共嚐此苦!中毒者見狀不由振奮,皆挨過了腹痛如絞之期,回複了正常。雖然我不敢自比前賢,可我認為伏波將軍此舉值得效仿!”
“什麼?”我此語一出,驚煞眾人。眾人紛紛說:“主公,此舉萬萬不可啊!”“主公怎可和伏波將軍相比呢?伏波將軍神人啊,雖說主公是古今鮮有的聖賢,可也不能這樣犯險啊!”“是啊!請主公速速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