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一個漢子先向孫登發起了進攻,孫登側身閃過,隨後劍往後倒捅去,將那漢子給擊殺。孫登見著劍上的血,目眶中滾著淚花,雨水不斷地降下打在劍身上,把血從劍上衝走。孫登無奈地隻搖頭,悲慘地自語:“為什麼?為什麼世間的人都要你殺我,我殺你呢?縱觀自盤古開天辟地,有人之後,為什麼這殺戮無一時能停止呢?為什麼啊?”
吳遽冷笑一聲說:“孫登,你這愚蠢的人!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你給我去死吧!”一把斧頭辟下,孫登本能反應地躲閃,還是後背被劃傷,一道長長的傷痕立現,血流個不停。疼痛侵心,孫登踉踉蹌蹌走著,忽地,再也支撐不住,摔下來。孫登眼疾手快,用劍插進了地裏,方才穩定了身形。
一個漢子在孫登的後麵,陰笑著,說:“先砍掉你的腦袋!有了你的腦袋,我們就可以向想要你人頭的人領賞了!”孫登奇道:“想殺我的人?是誰?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得個明白!”吳遽嘻嘻地一笑,說:“好!冤有頭,債有主,孫登死後也不想你做個屈死不明仇人是誰的怨鬼!你記住了,叫我殺你的人是你的至親!同胞!而且還是兩人共買你的人頭!”孫登一愣:“至親?還是兩人共買我的人頭!”吳遽頷首:“是的!你的至親兄……”
“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孫登一直都在審視著吳遽,他不像說謊的樣子,何況現在自己已經是板上的魚肉,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撒謊呢?孫登倒也認命了:“好!你們要殺便殺,不必多言!”吳遽大笑:“好!是漢子一條!孫家兒郎確實棒!我就成全你,送你歸西!”說罷,斧頭高高地舉起,從空中自俯對著孫登的脖子,孫登閉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啊!”在山壁之間的美蓮見到孫登命懸一線,情急之下喊出聲來。“女人?有女人躲在這裏?對了!這小子曾經背著一個女的!這小子一定是把女的給藏起來了!藏在哪裏呢?”吳遽及他的手下環顧四周。
孫登鬱悶極了:“這笨女人怎麼就喊出聲來呢?不是徒死無益嗎?”孫登卻不懂,正是美蓮的這一女高音的尖叫,傳到了正在搜索他的太史亨、陳表等人耳裏,陳表等人尋聲而來;而田豫同樣的也聽聞其聲,急匆匆趕至。
吳遽一腳踢翻孫登,說:“得先把那個女的給找到!一並全殺了!免得有人知道了這其中的內幕!而孫登已是握在手中的螞蟻想幾時捏死他就幾時捏死他!”吳遽下令他的手下們四處搜索美蓮,故孫登倒也能活得久一點,隻要生命之火沒有熄滅,那麼就有希望!
這不,太史亨及時地趕到,“嗖嗖嗖”三箭,奪去了在孫登附近的漢子的性命。孫登由於身上的傷動彈都難。陳表殺至,手中劍揮了幾下,劍影幾閃,又有數人成了劍下亡魂。
田豫也來到了,韓綜也跟至,很快地,吳遽的手下全都往閻王殿報到了,吳遽則被擒住。韓綜快速地替孫登上了田豫給的療傷藥。陳表見到孫登有傷,不由跪下,請罪:“屬下被賊人攔住,不見了公子,一路尋來,見到死去的施明,便一路尋到此處,沒有想到公子……”陳表隨之低下頭,雙手捧劍向孫登:“讓公子受傷屬下的錯!甘受任何處罰!”
刀口上過日子的田豫直視上身的孫登,見他背上那觸目驚傷的傷痕,倒不在意,也起不了憐憫心,直是質問:“我家小姐呢?”太史亨雖然劍架在吳遽的脖子上,可對於田豫的不近人情,不由火了,剛想發作,卻見孫登強忍著疼對他搖了搖頭。
田豫重複:“我家小姐呢?”孫登指了指山壁之間,田豫急忙順著孫登所指疾奔,到達目的地後撥開雜草,果然見到美蓮的樣子,不覺一愣,美蓮的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上衣,而孫登是著上身的,田豫不由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