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城。喊殺聲震天,一道道的人流往上直攀爬,又一個一個的人慘叫著摔下來。而近水的城池那一邊,吳軍的船隻一齊向城中放箭,矮牆處皆立著巨盾,士兵就是用此盾來擋住吳軍船隻射來的箭,相對而言,與城池高度差不了多少的水麵威脅遠比城下的攻城部隊還要大得多。
“呃啊!”一個又一個的士兵中箭倒下,守軍隻能是在盾牌開後衝水麵上的船隻還擊,城上到處都插滿或落滿水麵上吳軍所射來的箭,一排排的箭雨從吳軍船上連續地射來。陳登看著這一切,不由一歎,說:“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不是辦法啊!該怎麼辦才好呢?”陳登歎了口氣,說:“快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主公!但願主公能快點想出個好辦法!”
接到陳登的消息,我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說:“當初我就是怕東吳水麵上對城的威脅,便挖渠將水放出一些,以降低近城的水位,可是現在他又挖渠以增高水位,這實難應付啊!番禺不守,整個南海都會丟了!像高要城的守將閻柔還可以通過另挖一條道接上吳軍所挖的水渠將水引向另一方,破掉他們的計。可是番禺圍得密實,不可能像閻柔那樣輕易地派兵破壞對方的水渠啊!唉!”
陳宮說:“番禺不保,對方的水軍可以無所顧忌地長驅直到廣信城下的水麵上,然後攻占了臨賀和桂陽的呂範、孫桓軍團南下會合與孫策主力軍一起圍攻我們的廣信!”我歎了口氣,說:“看來我們要約對方水戰的疑兵之計不太成功啊!”
田豐沉默不語,說:“我怎麼就擔憂零陵和武陵二郡,雖說我們在荊州的軍力不多,可就越讓我擔憂啊!畢竟我們的主力軍隊屯集於臨賀、鬱林、桂陽和南海四郡以防禦東吳強力進攻。萬一空虛的武陵和零陵一失,隻要桂陽和臨賀還在我們手上就不要緊,萬一番禺失守,南海郡不保,不說對方士氣大增,單單其軍勢就可以多麵夾攻桂陽郡,桂陽郡到時就危險了!桂陽一失,我們苦於應付數麵夾擊而至的吳軍,想要增派兵力去防守武陵和零陵二郡也難了。換過來,派兵多把守,對方不會攻擊零、武二郡轉猛攻我們的交州,這也危險至極啊!”
我急得走來走去,說:“我擔憂的就是這個!所以我怎能不急?”禤正直言:“所以番禺一定得守住!”我問:“那該如何去防?”正說:“我在想辦法!”
田豐一語中的:“主公可以快速地出動我們的軍隊去到高要,先助閻柔守住高要以保住交州門戶,主公的主力屯在高要哪怕沒到番禺城下對於陳登等人來說都是莫大的鼓舞!陸地由於周瑜和魯肅善於用兵,已經層層設阻,很難在陸地突破障礙往助番禺了,最好是出動水軍通過樓船運兵!”“水軍嗎?”我不由望向正。
正無奈地苦笑,說:“也隻能是動用水軍了!原本我是想留到時機到後給東吳一個驚喜的,看來周瑜是不會讓我們拖到枯水期的,何況他不像劉表這樣勝則易驕之輩,就算是向他展示一下我們水軍的力量也無妨了!田先生,你有什麼妙計?”
田豐說:“吳軍水師控製著番禺下的珠江口,為的就是防止我們會從水路上支援。所以我隻能是從安寧縣出發,繞個大彎繞過珠江口以下的群島到達不遠處的陸地上迅速地進軍,隻要這支援軍能解博羅和增城二地的圍,一可以阻兵險要或者收複龍川和揭陽以斷吳軍後路,就算真達不到這樣的戰略目標,可讓吳軍有所顧忌,分兵以保後路,然後再以強兵壓向博羅和增城,那麼番禺就安全了!”
我點頭:“好是好,可吳軍控製珠江口,聽說他們的船隻不斷地巡邏在江麵之上就是怕我們的水軍從後麵突襲!這個周瑜啊,真可惡,凡是個人,一般都不會想到沒有什麼水上軍事力量的敵人會水上作戰或運兵,在可能性這麼小的情況下,他還顧及了!唉!”正說:“這樣就更說明周瑜有大將之才啊!”“嗯!”我認可了正,然後轉向田豐,他竟然提出讓船隻運兵就一定能有不讓周瑜發現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