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正出聲了:“主公可曾聽聞板楯蠻?”我出聲了:“板楯蠻?又稱為‘白虎夷’、‘巴人’的善弩射,衝鋒用木板用盾牌的部族?”
禤正點頭,說:“正是!對於板楯蠻的善射,可以從他們的曆史看出。武王伐紂時,得巴蜀之師,於七十萬商軍未戰之時,先令無畏的巴蜀之師衝鋒,這巴蜀之師不但冒著槍林箭雨奮勇衝擊,甚至還在衝鋒中跳起舞來。如此的無畏,如此的視死如歸,七十萬奴隸商軍又苦於紂王之暴,感於正義之師的英勇無畏,倒戈相擊。武王得已定天下!”
“秦昭王時,蜀地多白虎,秦不能製之,深為患,昭王募國中能除虎患的英雄。於是,廖仲、藥何、射虎秦精等乃作白竹弩於高樓上射虎,中頭三節。白虎常從群虎,瞋恚,盡搏煞群虎,大呴而死。秦王便嘉獎,賜予土地,免收賦稅,殺人者得以賨錢贖死,故又名‘賨’人。高祖皇帝與楚相爭時,知板楯蠻善射,便募板楯蠻入軍中以定關中,隨之與項羽爭天下!”
“到了順桓之世,板楯蠻數反,太守趙溫以恩信降服。到了光和二年,又叛蜀漢連年受其所苦。而且羌人為亂涼州,漢不能平,隻能是征募賨人號為‘神兵’以平叛。張魯曾經就是依靠他們來抵抗劉焉父子。不過據我所知,板楯蠻許多人都相信張魯的五鬥米教。與黃巾軍也有淵源,中平五年,益州黃巾軍與板楯蠻一同攻城掠地。”
我聽了正的話,問:“子宏,你的意思是?”正笑了,說:“我聽說主公的嶽丈長久以來都不忘拉攏板楯蠻呢!與此一直保持著良好關係,為的就是在入蜀之時,得到其的相助!主公,何不修書一封給丞相,就借丞相以前打好的基礎拉我們一把!得到他們的相助,就等於得到一支精銳之師,大大地增強自己的實力啊!”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正會扯到賨人身上,我點頭同意了。我立即對皇甫堅壽說:“你快去向在交州的承兒傳達我的命令,讓他親自去請張魯,請張魯來我軍中!”
正又出聲了:“主公,單單如此,還不行!還必須讓武陵中雜居的賨人也加入我軍中!可令公子和張魯同先征招武陵的賨人,以恩德來感召他們。”我點頭:“好!就按子宏說的辦!”皇甫堅壽離去了。
我有疑問了:“子宏,那我們現在就按兵不動?”正卻否定了:“我聽聞巴東郡等地的賨人比較懾服於劉備、諸葛亮。我們不能讓其覺察到我們的企圖,我們要暗地裏進行!為掩人耳目,還得先攻擊涪陵郡、巴郡,如此一來,可以讓馬超分軍,就算是馬超兵力不足,他無兵可分,那就得求孟獲分出南蠻兵去救這兩郡了。”我一拍掌,說:“好!好極了!既可以迷惑敵人,又能讓敵人分兵!好!馬上去辦!”
一切都在按著計劃進行中,交州軍的太史慈、韓成打著主帥的旗號宣稱漢豐等地難以攻拔,轉攻他地以入成都,從而撼動蜀地,便前去攻擊涪陵郡、巴郡果然讓蜀軍中計了,孟獲接受馬超委托分軍去救。
我在等著,等著張魯的到來,終於是把張魯給盼來了。我一來就說:“公祺,我等你可是等了很久了!按路程計算早該到了,怎麼耽擱這麼久啊?”張魯說:“由於我們在路上碰到了一些事。”
我一聽奇了,問:“什麼事?”張魯向範承使了個眼色,範承心領神會便說:“父親,我們在急速趕路的時候,由於天降大雨,我們在無人之地隻好四處尋找避雨的地方,恰好誤打誤撞到了一戶人家處。卻讓我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範承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我一看,說:“軍司馬印?”我接過來,看個仔細,說:“刻著的是馬騰軍的軍司馬印,這印已經很陳舊了!奇怪?怎麼這印上還有被銳器給劃傷的痕跡呢?而且劃傷的部分還是印上的‘軍’字,隻剩下‘司馬’二字,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從哪裏得來的?”我知道這印有很重要的意義,便對範承說:“承兒,你速速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