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抿著嘴天真道:“是,這些老爺壞死了,經常欺負那些對我好的好人,還放狗咬我,所以我專偷他們,偷到他們不敢上街為止!”
聽到這話,葉天對這小男孩生出微微一絲的讚賞,稱讚道:“不錯,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這樣,恩怨分明!”
小男孩被葉天稱讚了一聲,先是一怔,抬眼看了看葉天,眼神中有說不出什麼意味,也許,葉天的這聲稱讚是他這輩子聽到的第一句稱讚吧。
葉天看著這小男孩笑了笑,道:“以後偷東西小心點,別以為誰都能當做你們的獵物,一個失神,也許自己就成了別人的獵物。”
小男孩一愣,抬頭看了看葉天,一雙大眼睛閃爍了兩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葉天對著那小男孩笑了一聲,轉身便要離去,正待這當口,突然從小巷子口轉出幾道身影,擋到了葉天身前,這幾人先是看了看葉天身後的小男孩,確認沒錯後,為首那人便指著葉天大喝道:“小子,打了我的人便要走,沒這麼容易!”
葉天皺著眉看了看眼前的幾人,卻見是五條彪形大漢,一個個都長的虎背熊腰,為首那人身材相當壯實,起碼有葉天兩個粗,全身肌肉虯結,滿臉橫肉,眼角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一看便不是好惹的那種人。
“你是誰?”葉天不知道這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斜著眼神瞄了瞄這壯漢,他心底倒沒將這人放在眼裏,隻是想看看他到底玩的什麼花樣。
“狂爺!”那壯漢還沒回話,葉天身後的小男孩便急忙起身稱呼了那壯漢一聲,這小男孩好像很是懼怕那“狂爺”,匆忙起身走到“狂爺”身邊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對方的臉。
“狂爺?”葉天心底冷笑了一聲,這種小人物也敢稱“爺”,如果他們惹到了自己,自己非把他們打成孫子。
其實要說來,這“狂爺”在大陸帝都的地下勢力中還算得上一號人物,大陸帝都所有的乞兒幾乎都受他控製,這些孩子有的是他收留的,有的則是他騙來的,“狂爺”將這些孩子集合到一起係統訓練,將他們個個都練就了一手偷盜的本領,成了他個人的搖錢樹,每年這些可憐的孩子都能為“狂爺”攫取大量的財富,但他們自己卻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悲慘生活,時不時還會遭受“狂爺”的打罵。
再說這“狂爺”,自從有了這麼多乞兒幫他攫取金錢之後,有了錢的他漸漸不再滿足現狀,糾集了帝都很多小混混開始稱霸一方,隻不過這“狂爺”也算有自知之明,他的觸手從不敢觸及大陸帝都的核心區,所以這麼年來也算相安無事。
今天這“狂爺”好不容易弄來了一個絕色美女,正準備好好淫樂一番,突然聽到自己手下的乞兒回報被偷的“魚兒”找上了門,不情不願的壓下欲火帶著手下的混混趕了過來,不過他倒不是擔心手下乞兒的安危,而是聽到回去傳消息的乞兒說這次的“魚兒”是條“大魚”。
“金狂爺,您您怎麼來了”那小男孩顯然是怕極了“狂爺”,想是平日沒少挨“狂爺”的毒打。
狂爺”卻理也不理那小男孩,輕飄飄的瞄了一眼那小男孩,視線又轉回到葉天身上,冷冷笑道:“我說著位朋友,你也不小了,居然以強淩弱,欺負這小孩子,是不是太無恥了些?”
葉天冷笑了一聲,背著手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狂爺”鼓起了眼睛,忽的陰笑一聲,道:“那行,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小子是我的人,你打了他就如同打了我一般!”
葉天扭頭看了看“狂爺”冷笑道:“這可奇了,我碰都沒碰他,怎麼叫打了他?”
“狂爺”眉頭一皺,冷喝道:“沒打?哼哼,你莫抵賴,這孩子身上到處是傷疤,還說不是你打的!”
邊說著,“狂爺”一把拉開了這小男孩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他的上身,那小男孩卻也不敢躲也不敢動,像個模特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葉天不知道這“狂爺”玩的什麼花樣,抬眼看了看那小男孩的上身,這一看幾可說觸目驚心,那小男孩不足寸長的後背和前胸布滿了傷痕——有皮鞭抽的,有磚頭砸的,甚至還有刀傷。
“看到了沒,這就是證據!”“狂爺”一臉無賴相指著小男孩身上的傷痕,那神情仿佛是真的“將”到葉天一“軍”般。
這是“狂爺”這夥人慣用的伎倆,但凡手下的乞兒被抓住了,他們都用這招反咬一口,借機訛財,要是對方沒什麼根基,如何與他們鬥?乞兒自然是不敢違逆他們的意思,“狂爺”要他們怎麼說他便怎麼說,至於治安所那邊,塞點錢不就什麼都好辦了?
“你說,是不是這家夥打的你!”“狂爺”見葉天依然不為所動,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拿出的“證據”,隻能換個法子,讓那小男孩來“指證”葉天。
聽到這話,那小男孩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臉色既是驚恐又是矛盾,低著頭既不是說“是”,也不說“不是”。
“說啊,小子,你啞巴了!”“狂爺”可沒什麼耐心,一巴掌拍到那小男孩的頭上,他力氣不小,差點將這小男孩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