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輕輕一笑,道:“當然,我隻想知道謝世坤被囚禁在哪,還有,現在醫療師工會中那個中毒的人又是誰,我怎樣才能見到他?我想,這兩件事,對你,都不算難。”
哈爾尊聽到這話,微微有些驚奇,昂起頭看了看葉天,卻感覺對方的氣勢絲毫不減,好像一個居高臨下的人發號施令一般,哈爾尊眼角閃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道:“果然是年輕人。”
葉天嗬嗬一笑,眼神淡漠的可怕,望著哈爾尊,道:“不知道悖逆了你的追求麼?”
哈爾尊沉默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忽的仰頭一笑,道:“我不知道,你知道麼?你現在問的一切都不是你該問的,今天隻當我沒碰到你,你與神龍山以及醫療師工會的一切恩怨都不是我這小小的醫療師可以插手的,這一切我都不知道。”說完轉身作勢欲要離開這狹長的洗手間,可手剛觸到洗手間房門的把手上突然頓住,仿若自言自語道:“謝世坤的死活,戰狂和神龍山爭的不可開交,也不知道神龍山僅靠三名武王能不能守得住被困在須陀山的謝世坤。”說罷,開門離開了洗手間,而在離開洗手間的一刻,突然從他的身上滑下一個東西,落在地板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而哈爾尊好像沒發現身上有東西掉落一般,徑直走出了洗手間。
葉天仿佛一個外人看著哈爾尊離開,忽的一笑,隨在哈爾尊身後走向洗手間的門口,在門口撿起哈爾尊落下的東西,直接放進了懷中,接著離開了洗手間,而在洗手間外麵,丁鼓正焦急的等待著兩人。
“導師,葉天,你們,你們沒什麼事吧”丁鼓見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來急忙湊上去問道。
哈爾尊笑了笑,道:“傻孩子,能有什麼事。”
葉天也笑道:“很好。”
丁鼓放下心來,傻傻的一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哈爾尊笑著拍了拍自己徒兒的腦袋,也不多說什麼,葉天見狀,知道哈爾尊心中所想,心底一笑,從哈爾尊身邊穿過走向窗台,哈爾尊見到也不阻止。
“葉天,你”丁鼓不明就裏,見葉天一聲不吭的便要離開,忍不住喚了一聲。
葉天轉身看了看丁鼓,又看了看哈爾尊,笑道:“我相信你,所以,我謝謝你。”
丁鼓聞言一愣,渾沒明白葉天說的什麼意思,又聽葉天道:“欠了情我會還,而且會用你最想要的方式來還。”說罷,什麼話也不再多說,起身躍出窗外。
“葉天——”丁鼓現在完全處在雲裏霧裏,不知道葉天到底玩的哪出,神神叨叨的,說的話也完全不理解。
“導師,他他到底是”不過片刻之間葉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哪裏讓丁鼓找得到?隻能求助於自己的導師哈爾尊。
哈爾尊卻一語不發,過了半晌才拍了拍丁鼓的腦袋,笑道:“沒事,他隻是得到了他想要的。”
丁鼓一怔,奇怪道:“導師,你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怎麼我”
哈爾尊揮揮手止住丁鼓的話,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徒兒,笑道:“鼓兒,別再說葉天,說說你自己罷,我知道的,你現在很痛苦。”
丁鼓一愣,旋即明白導師的意思,神色立馬失落下去,無精打采道:“導師,您也知道了。”
哈爾尊點點頭,拍了拍丁鼓的腦袋,道:“當然,我是你的導師啊,從小我看著你長大,你有什麼事是能瞞得了我的。”
丁鼓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抽噎了兩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哈爾尊心疼的看了看丁鼓,重重歎了口氣,忽而又抬頭望向葉天剛剛消失的窗台,喃喃自語道:“葉天,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凋零的花朵隨風盤旋落在一汪水池之中,浮在水麵隨著被風蕩起的波紋慢慢搖擺,簇簇移動。
水池很華麗,巨大的天使雕像橫立在水池中央,手持玉瓶,雙目無神空洞的凝視著水池前方不遠處眾多的利刃銀甲士兵,充滿了蒼涼的味道。
這裏是大陸帝國財政大臣的府邸,此刻,從外麵完全看不出一個權臣府邸該有的欣榮景象,隻留有一派清冷。
府邸大廳內燈火通明,大廳很大,卻沒多少人,柔軟舒適的沙發上隻坐著兩個人,寒天,和他的嶽父,大陸帝國財政大臣——楊剛。
楊剛實際年齡不會比林天小多少,但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一點也不現老,他的腦袋上頂著一頭烏黑濃密的短發,下巴還黏著一撮短而密的山羊胡,麵容十分消瘦,在鬆脂燈的照耀下,皮膚仿佛粗燥的青銅一樣散發著金屬色光芒,整個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精神,而且充滿了睿智。
“嶽父大人,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大陸帝君這個混蛋這次做的真是絕,居然斷絕了我和父親的聯係!這次,這次真的沒辦法了!”寒天怒氣衝衝的拍了拍沙發邊角的鋼柱,嘴裏咬著手指一副苦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