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們憑什麼抓人?”
蘇允兒幾個起落飛掠過去,擋在黑甲軍士和牧仲之間,屹然不懼的嗬斥道。牧家大姐大的風範展露無遺。
一名城防軍道:“奉東陽城防司之命,捉拿嫌犯牧仲,阻撓者殺!”
“嫌犯?你們有什麼證據就敢當街抓人?”蘇允兒一步不讓。
“昨天下午,有人見到嫌犯進入元氣師公會大樓,到傍晚還沒有出來。據悉,死者生前和嫌犯也有過衝突,故而嫌犯的作案嫌疑重大,我們要拿回去問話。”城防軍凜然道。
若是別的什麼人犯事,他們城防軍也不會解釋這麼多,直接就動手拿人。而這一次,對方是東陽的名門大家,城防軍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時,牧家幾名長老和大夫人也趕了過來。大夫人對黑甲軍士欠身施禮,淡然道:“風六少,恭喜你榮升城防軍步軍統領了。何不進到府裏說話,月如有好茶奉上。”
黑甲軍士掃一眼牧家的來人,冷聲道:“怎麼,你們牧家傾巢出動,是要和城防軍對抗麼?”
牧家眾人被這黑甲軍中的目光掃過,隻覺得渾身發冷,都低下頭去。這黑甲軍士渾身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久經沙場,殺過不少人了,身上的殺氣都成型了。
隻有大夫人蘇月如,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
大夫人淡淡道:“這件事,想必是有誤會,六少稍安勿躁。我們家牧仲雖然頑劣,但也幹不出殺人的勾當,況且,以他的本事,怎麼能擊殺風七少爺呢。對於風七少爺的事,月如也很難過。”
黑甲軍士冷喝道:“不牧仲當街襲擊城防軍統領,已是犯了大罪,今日我要拿他,誰敢阻攔?”
說罷,黑甲軍中身形一動,繞過蘇允兒,閃身到牧仲麵前,身出包裹住戰甲的大手,往牧仲的脖頸抓去。
牧仲雙目微凝,“霧風之眼”的神通發動,空氣流動的軌跡赫然出現在眼中,但他卻沒有避讓,攥起拳頭,直直衝著黑甲軍士的手掌打過去!
嘭!
拳掌相交,發出一聲悶爆,氣流擴散開來,將周圍的餐桌都掀飛。
隔得最近的蘇允兒,被這股氣流衝擊到,身形後退了幾步,可想而知,這一次衝擊的力道有多大。
蹬蹬蹬!
牧仲後退了三步,化解了這股龐大的力道。
黑甲軍士一步未退,臉色瞬間一白。
“能接我禦元境初階的全力一掌,蘇夫人還說嫌犯沒有作案實力?”
黑甲軍士目光緊盯著牧仲,右掌別在身後,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剛才的對招,令他對麵前這短發少年再次刮目相看。
在場的,無論是牧家的長老還是城防軍士兵,都是武道中人,自然能到,剛才的對招,牧仲雖然後退了幾步,但也沒有落明顯的下風。
和禦元境初階的強者對招,竟然堪堪持平,這樣的身體強度,已經十分駭人了。
看這樣子,那短頭發的少年,恐怕還在鍛體境吧?
“牧仲,你沒事吧?”蘇允兒關心道。
牧仲揉揉手掌,示意蘇允兒放心,又抬眼看向黑甲軍士,道:“我就站在這裏,有本事你就抓我回去,沒本事就滾。”
嘶——
眾人均倒吸一口涼氣,這短發少年的猖狂程度再次令人側目,而且,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風七是他殺的?
“牧仲,你胡說什麼?給我回府!”大夫人麵色一寒,出聲喝斥。
蘇允兒眼睛一亮,想到一點,開口說道:“風六少,牧仲乃是元氣師公會注冊的準元氣師,已經通過了王朝元氣師學徒考試認證。要捉拿一個元氣師,需要王朝武道司或者元氣師公會的批準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