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仲把桌上的玄符收進懷裏，道：“你以前看過的傳記小說裏，有沒有這樣的橋段，總有壞人拿主角的親人威脅主角……”
“有啊，很多啊，最煩這樣的橋段了。而且，據我所知，這種事，在現實中也是屢見不鮮啊。青青覺得，大部分傳記小說，可能都是真的……”牧青青道。
“不錯，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不斷追求變強，正是為了保護身邊值得保護的人。但我不會坐等那種事的發生，我會將它扼殺在萌芽狀態。”牧仲把兩柄野唐刀背在身後。
“哥，我沒聽明白……”牧青青道。
“簡單說，今晚帶你去殺人。殺以後有可能威脅到你，或者綁架你來威脅我的人，從來……隻有我威脅別人。”牧仲淡然道。
最後一句話聲音很輕，但牧青青還是聽到了，她鄭重的點點頭，一股堅強不屈的力量開始在她小小的心靈裏紮根生長。
牧仲拉起牧青青的手，出了庭院，往牧府大門外走去。
夜風有些涼，吹在臉上冰冰的，但牧青青的小臉卻是紅撲撲的，難掩心中的激動，攥緊哥哥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了。
牧府大門的兩名守衛，見牧仲帶著牧青青走過來，拿刀的手往前一伸，攔住兩人的去路。
“請出示自由進出令牌。”
“新月時已過，府規規定，沒有令牌者不得出府。”
兩名守衛身穿鋼煉護甲，手持佩刀，麵容冷峻嚴肅，目光正視正前方，一副秉公辦理的樣子。
“閃開。”牧仲輕聲道。
兩名守衛沒有閃開，也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臂攔住兩人。
嘭嘭！
牧仲飛起兩腳，將兩名守衛踢飛出去，看都不看兩人一眼，拉著牧青青走出牧家大門。
牧青青心跳驟然加快，輕吐小舌頭，道：“哥……他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吧。”
“對於咱們，他們是按照規矩辦事。但是對於族內的核心高層，他們從來都是視而不見，這樣的人，無須客氣。”牧仲道。
牧青青點點頭，“青青記下了。”
大街上人聲喧嘩，燈火閃耀，人來人往很是熱鬧，牧青青第一次晚上出門，置身在繁華的人潮中，興奮的蹦了蹦。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多彩繽紛，牧青青開心的大聲道：“好好玩哦。”
“……”牧仲一陣沉默。
溫度有些低，說話時的白氣從牧青青的嘴巴裏冒出來，被冷風吹散。
對於目不能視的小女孩，晚上帶她上街，隻聽到喧嘩的聲音，她就感到那麼開心。而對於四肢健全的大人來說，要開心似乎很難吧。
牧仲買了一串糖葫蘆，蹲下身來，交給牧青青，道：“今晚的計劃分為兩步，修煉和殺人。我先帶你去我常去的修煉館看看，之後我在那裏修煉兩個時辰，突破到禦元境，之後帶你去殺人。”
牧青青張著小嘴，激動地點點頭，問道：“那我幹什麼呢？”
“唔，你就全程跟著我好了，感受一下這種氣氛，殺手的氣氛。”牧仲道。
“殺手是什麼？”牧青青問。
“殺手是一種很酷的職業。”牧仲拉著牧青青往合氣道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