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在臨安是有名的望族,家業大到光主府就有南北兩家,這還不算城內的其他大小產業別院。
奢華的馬車在蘇南府的一個側門停下。
車門打開,蘇月影帶著女兒蘇怡,牧仲帶著牧青青下來。此時雖然天色已晚,但這附近的街道卻是燈火通明。整個蘇南府內,更是連綿不絕的一片燈火。
牧青青吐了吐舌頭,震撼於蘇南府的這一片府宅。
蘇怡道:“這是蘇南府邸,城北還有蘇北府邸,比這裏還要大。”
“你們蘇家好有錢,比我們牧家有錢多了。”牧青青道。
牧仲毫不詫異,牧青青的見識也僅限於此了。
蘇月影母女帶著牧仲兄妹進入側門,往裏麵的別院尋去。
那側門兩側,有一排塔樓,樓上豎立著銀色元力機弩。進門之後,一路上不少地下碉堡設施,黑洞洞的射擊口下,不知掩藏著什麼大殺器。這五步一樓十步一碉的防禦設施,堪比東陽王府。
一路上不少持燈籠的年輕女侍路過。但見到蘇月影,都並沒有躬身行禮。
蘇月影也絲毫不以為意,指著樹叢中掩映的的一個精致小院道:“以後你們就住那裏,院子不大,但卻幹淨整潔,而且名字我很喜歡,是我當年練劍的地方。”
幾人往那邊走去,院路上,對麵又行過一隊人。
兩方人馬在路上相遇,對麵那一隊人的領頭之人站住,衝著蘇月影幾人看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牧仲身上。
“嗬,族妹,你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出去一天,就尋了這麼個廢物回來?”
那領頭之人是個青年,年紀頂多在二十五六歲,一聲藏藍色練功服,他身旁,跟著四五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都是一身藏藍練功服,臉上還冒著汗珠。
看得出來,這一行人,是剛在夜間對練完。
蘇月影被那青年攔路一罵,一時語塞,隻是瞪著那青年喝道:“你無禮!再這樣說我的客人,別怪我不客氣!”
看得出來,蘇月影涵養太好,並不善於吵架對罵,而且,性子也過於軟弱。
“哈,你還護著他,族妹,你請人之前,不先測測他的武道修為麼,你看他步履虛浮的樣子,頂多是個剛過禦元境,還在初期掙紮的寒門仔。你帶這麼一個人回來,有什麼用?”青年笑著說。
這期間牧仲並沒有說話,仿佛此事和自己無關。
但熟悉牧仲脾性以及見多了牧仲行事方式的牧青青,此時低下頭去,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已經開始為那青年默哀了。
畫十字默哀這動作,是牧仲教給她的,現在就用上了。
蘇月影瞪著青年,到:“蘇隴,你不要太過分!仲兒,不必理會他,我們走。”
蘇月影拉著牧仲兄妹快步離開。
青年站在路中間,沒有要讓路的意思,蘇月影拉著牧仲兄妹側身而過。
但在雙方交錯的時候,青年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看到蘇月影帶來的那少年,右邊的嘴角輕輕上翹,翹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那笑容裏邪邪的,充滿冰冷意味,尤其是他的眼睛,不含有任何情緒。
有夜風吹來,一月的夜風冰冷,將蘇隴的衣衫吹透,蘇隴感到一陣冷意襲來,帶著無情的肅殺。
……
北荒戰爭斷斷續續打了這麼多年,終於上個月全麵爆發。在新年之前,蠻族大軍攻破了鐵門關,直逼東陽。
起初,天武國全境並沒有在意這次戰爭,認為戰局會和往常一樣,帶到王朝援軍東進,開赴到前線後,自然會擊退蠻兵,收複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