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記下了,明天中午來政教處領罰,趙主任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先便宜你一晚上,明天中午下了課去政教處找他,知道了嗎?”小警衛一臉嚴肅神氣的安排到,陳遠心裏罵了句狐假虎威,表麵卻乖巧的點了點頭。
黑白畫室不是公有學校,不像一般的高中初中會罰學生寫檢討或者叫家長什麼的,懲罰起學生來那叫一個花樣百出。陳遠雖然自己沒有受罰,卻是聽過孫昱和王立天的慘痛經曆。孫昱是遲到了一分鍾,剛好被前來巡視的趙主任碰上,雖說是主任,其實也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那天還好是趙主任心情不錯,就罰孫昱當眾一首唱歌,孫昱當即鬆了一口氣。可是氣還沒有收回來,孫昱直接噎住了,趙主任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個麥克風,還安排手下把所有的擴音器打開,一定要全校師生都能聽見。隻見趙主任拿著麥克風喂了幾聲,就大聲喊到:“三班學生孫昱,今天早上遲到一分鍾,因態度良好,特此寬容罰歌一首給大家欣賞,孫昱,來吧,冬天裏的一把火會唱吧?”從那以後,五音不全的孫昱足足有兩個星期不敢抬頭走路。
而王立天受的是純體罰,他那天早上遲到了五分鍾,正被他們班老師教育著就碰上了推門而入的趙主任。趙主任找了個板凳就坐下了,手裏還拿著麥克風。聽說了孫昱的教訓王立天心裏一緊,以為也要自己唱歌,哪想趙主任氣定神閑的指了指旁邊的空地,悠悠的說了句讓王立天當場崩潰的話:“四百個蹲起。”雖說並沒有孫昱那次丟臉,但是王立天也是實實在在的有一段日子沒有直起來膝蓋走過路。
想起這些,陳遠心裏咚咚打鼓,趙主任是校長的親戚,整起人來毫不留情,雖然不一定就是唱歌蹲起什麼的,但是他的整人手段都是同一級別的,要麼讓你抬不起頭,要麼讓你抬不起腿,聽天由命吧。
簡單收拾了一下,陳遠趕緊的衝到了畫室,同學都已經坐定,老班卻還沒有到,掃了一眼就看到角落裏的孫昱坐在畫架後麵衝他招手,陳遠翻山越嶺般的穿過畫板畫架到了孫昱旁邊一看,還真是貼心,畫架給支好了不說連紙都給釘上了。
“哎,怎麼樣,給哥們報告報告戰果。”孫昱一臉興趣盎然的湊過來。
“什麼戰果,遲到了,明兒要受罰嘍。”陳遠鬱悶的說到。
“回來這麼晚肯定有好事,快說說。”孫昱又湊近了一點,白淨的長相卻掛著猥瑣的笑,讓陳遠看的有點想抽他。
“沒說什麼,她沒在,我等了一天,晚上才見著。”說起楊麥,陳遠聲音低了許多。
“不是說好的嗎?她放你鴿子了?”孫昱看著陳遠的表情,語氣變的認真了許多。
“哎,我,我想放棄了。”陳遠的聲音更低了,卻又好像用了所有的力氣來說出這句話。
“放棄?”孫昱差點叫了出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