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沉沉的,慢慢的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入目的白,一隻手被緊緊攥住,周圍的空氣異常寒冷。
白啟男趴在我的床頭,細碎的劉海遮在潔白的床單上。
我動了動手指,身上綿軟無力。
白啟男見我醒來了,為我蓋好了被子,一張臉上滿是憔悴。
“我這是在哪?”剛一張口卻發現聲線早已挲啞。
“你現在醫院。”白啟男攥著我的手沒有放下。
意識突然變得模糊,昏迷前的事情瞬間湧上腦海,一股心血湧上喉頭。
我趴在床上吐了一大口鮮血,白啟男連忙將我扶起,顫抖著手用白毛巾為我把嘴邊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擦淨。
我一把打掉他的毛巾,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臂。
“啟男,陳家洛呢?他現在在哪裏?”
白啟男轉身將沾滿鮮血的毛巾丟到盆子裏,兀自清洗著毛巾,刻意躲避著我的問話。
我強撐著綿軟無力的身子,延著床邊慢慢站起,無奈腿部早已支撐不住全身的力量,一下子又癱倒了下來。
白啟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歎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苦呢。”
淚已打濕了雙眼,我半坐在地上,絲絲涼意早已入骨,兩隻纖細的手緊緊的握著白啟男的衣擺。
“求求你,告訴我,陳家洛怎麼樣了。”
“如果有緣,自是還會再見,這件事情,求也求不得。”一個胡須發白白發蒼蒼的老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笑意瑩瑩的捋了一把胡須。
白啟男連忙走上前,扶住了老人。
“師父,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老人的笑意仍在,一身道袍,雖是年邁,但是身庭筆直,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我連忙跪在他的麵前,既然他是白啟男的師父,那他一定神通廣大。
“老人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的丈夫。”我仿佛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的祈求著,陳家洛如果你在這裏的話,這樣的我會不會讓你有些心疼。
白啟男連忙拽起了我“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地上涼,快起來吧!”
“我不!”我倔強的跪在地上“老人家不答應我,我記不起來!”
“哈哈!”老人縷著胡須笑道“這股子倔強,和你媽媽到還是很像的。”
“你知道我媽媽?你是說我的親生媽媽嗎?”
“其實你是……”
老人家負手而立,微微抬手,擋住了白啟男想要說的話。
我不解的看著老人,他剛剛說的話什麼意思,難道他認識我的親生母親,還有白啟男,他也一定知道什麼。
白啟男立刻話鋒一轉,蹙眉對我說道“秋雨,你相信我們嗎?”
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現在想起當時的根本就對他們毫不了解,而白啟男我也隻是認識了幾天而已,而這個信任的點頭,卻真的是發自內心的。
“秋雨,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講……”白啟男張了張嘴,似乎在醞釀著下一句該怎麼說。
“是不是陳家洛,陳家洛他到底出什麼事了?”看著白啟男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再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的抓著他寬大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