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視著漸行漸遠的騰石衝,此刻彭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一聲歎息後,無可奈何得丟掉了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被自己抓碎的瓦罐粒,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村長將他死死地抱著。
彭佑的放棄馬上就被村長感覺了出來,於是他試著慢慢鬆開了自己的雙手,發現並無異常後,餘怒未消卻又無比憐惜地看了看彭佑手上的傷口,勸說道:“你趕快去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去太平山上躲上一兩個月”
讓彭佑離開村長是有原因的,閱人無數的他敢斷言,不出十天半個月,那叫騰石衝的人必定會再次來到民安村。
“我不能走,我走了村裏人怎麼辦?”彭佑的神情說不出的緊張,不過村長看上去並沒有領情,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這些毛孩子呀,做事就是不懂得三思而後行,他騰石衝是什麼人我看不出來嗎?可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已經放走了他的一個兄弟,如果再將他打死,必然會遭到強烈的報複,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騰石衝心滿意足的離開,可是你卻~~~~~”
“嗨!去吧,躲到太平山上去,我先看看情況,如果實在不行,你也隻能自求多富了。”
王村長在村中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這次也不例外,頃刻間便決定了彭佑的去留,不過這樣的選擇似乎也是無奈之舉,讓彭佑躲在太平山上至少他還有個周旋的餘地,至於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被迫來到太平山的彭佑,第一時間跑進了那個無比熟悉的山洞,然後在一隱蔽處快速地挖掘起來,片刻後看著剛被自己從石堆裏刨出來的神爐,彭佑猛地一腳將之踢飛,氣不打一處來地自言自語道:“都是因為你,要是沒撿到你這個破爐,會有這麼多事發生嗎?”
神爐不會平白無故的被彭佑稱之為破爐,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它裏麵的河水是有限的,不過這個秘密隻有彭佑一人知道,早在之前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他便對神爐有了一絲失望,所以此時心煩意亂的他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氣發泄在了它的身上。
發泄完後,彭佑背靠著冰涼的洞壁,茫然地看著不遠處的神爐,好一會兒後突然站起身,一拳打在洞壁上暗自決定道:“不要了,為了鄉親們隻能便宜騰石衝那個混蛋了”
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彭佑來說無疑是痛苦的,但是再痛苦他也必須麵對。甩了甩右手上的血水,彭佑彎著腰撿起了地上的神爐。可就在這時,接觸到血水的神爐,猛然間變得赤熱起來,而彭佑的鮮血更是順著傷口不斷地湧出,爭先恐後的向著神爐撲去。
本能的想要丟掉手中神爐,可是彭佑一連甩了幾次都未成功,就在快要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時候,洞內突然間紅光大作,接著彭佑便隻覺手中一輕,然後神爐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怎麼回事?”呆若木雞的彭佑無所適從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除了不解就是迷茫,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認知的範圍。
幾個呼吸後還未回過神來的彭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接著便一把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地掙紮起來。
“啊~~~啊~~~”
慘絕人環的痛嚎,絲毫未能減輕彭佑的痛苦,就在他萬般無奈之下,正欲用頭去撞擊洞內石壁的時候,一道無比真切的聲音破碎虛空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閉目,守神,感應痛苦的根源!”
來不及細想,彭佑馬上試著依言而行,在咬牙堅持了片刻後,一道模糊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一位半百老人半躺在虛空之中,雙目微閉,麵色蒼白,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老人不等彭佑發問,便艱難地搶先說道:“快感應空間的存在,找到裏麵的青色靈丹,然後馬上拿去服用。”
空間?什麼空間?青色靈丹又是什麼?為什麼要馬上拿去服用?一個接一個的疑問不斷在腦海中出現,可是現在還不是解答這一切的時候,因為疼痛雖然有些減輕,但要徹底消失還遠遠不夠。
感應那虛無卻又真實存在的空間需要高度集中精神,這點彭佑倒是很快做到了,不過當他看見空間裏那各種各樣不認識的花花草草後,悲哀地發現想要找到那顆青色靈丹,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為難時刻,躺在空間東側的老人淩空一指,緊接著便看見一大堆花花草草中慢慢地升起了一顆青色靈丹,想來這東西便是他之前所言之物。
“怎麼樣才能拿出來呢?”感受著那升在半空中的青色靈丹,彭佑下意識的問著自己。不過他才剛剛有此想法,便覺得自己手中多了一物,而空間裏的青色靈丹也幾乎在同時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