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將韋宗主派人送來的練丹材料,全部放入靈器空間後,彭佑便將這事徹底放在了一邊。對於練丹一竅不通的他,並未打算在這事上投入過多的精力,他覺得既然空間裏那老頭答應了下來,就一定有把握在十天內練出一顆上品活血丹,到時自己拿去交給韋宗主便是,至於現在還是抓緊時間進行每天一次的水中練習。
彭佑的堅持並不是因為他有自虐的傾向,他記得靈器空間裏那位老人曾經說過,想要有所收獲必須持之以恒。而為了能讓自己變得強大,彭佑不得不甘願麵對這種痛苦的折磨。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有足夠的實力自保,更希望自己能夠庇護民安村的鄉親,讓他們不再受到惡人的傷害,甚至於不用再交賦稅。
本來南嶽宗的意外加入,曾經一度讓彭佑覺得這個目標伸手可及,可是漸漸地隨著他眼界的不斷提高,還有一些意外事件的相繼發生,他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簡單,也意識到很多事隻有靠自己,把希望寄托於它人到頭來隻會是一場空。
彭佑覺得發生在南嶽宗韋宗主身上的事,便是最好的例子。曾經何時他明明親口承諾過一顆特殊的靈丹,便能免除鄉親們十年的賦稅,可是現在卻變成用練丹材料交換。難道上品靈丹就不是特殊靈丹?還是說他的真正目的隻是為了得到靈丹?
坐在水池邊,彭佑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未靜下心來思考了。神爐的出現讓他的生活節奏驟然加快,直到此時才好不容易慢慢適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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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中的水依舊寒冷刺骨,淡紅色的陽光在它麵前絲毫無用,不過通過近日來的不斷適應,彭佑知道自己已經能夠在裏麵堅持一個時辰了,這樣的進步他讓信心倍增,對自己的未來也充滿無限希望。
活動了一下身體,停止了無休止的思考,彭佑脫去最外麵的衣物準備進入水池之中。既然別人靠不住,那就努力苦練,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
幾個呼吸後,覺得已經做好準備的彭佑,正打算縱身跳入水池之中,卻不想意外的看見水池中飄著一塊全完展開的白布,白布四個手掌大小,上麵繡著幾朵小花,想來應該是隨身攜帶用於擦拭汙垢的繡帕,本能地想要去尋找這繡帕的主人,彭佑穿好衣物一邊抬眼四處張望,一邊尋思繡帕之中為何會有幾朵小花,而這時瀑布上方司徒怡玲突然冒了出來,然後急速向水池趕來,而這時已經將水池四周看了個遍的彭佑,忍不住彎腰欲撿起水中的繡帕。
發現彭佑的舉動後,司徒怡玲大驚道:“別動,那是我的隨身之物。”然後一縱十步地向著水池趕來。
“我又不打算要,幫你撿起來而已,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一念至此,彭佑便若無其事地撿起了水中繡帕,而這時心急火燎的司徒怡玲也剛好趕到他身邊。
對司徒怡玲的告密,依舊耿耿於懷的彭佑,冷眼掃了下她道:“給你!幫你撿起來而已,用得著這樣緊張嗎?”
看也沒看彭佑一眼,司徒怡玲一雙秀目緊盯著被他拿在手中的鏽花白布,神色七分憤怒,三分嬌羞。這樣的情形讓站在她麵前的彭佑隻覺得心跳加速,氣血翻湧,忍不住再次重申道:“還你!”
“鏘”
眼前白光一閃,下一刻彭佑便發現司徒怡玲手中,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把十分漂亮的寶劍,隻不過這把寶劍的劍尖正對準著自己。
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彭佑不解道:“你幹什麼?好心好意幫你撿東西,難道還有錯不成?”
沒有去理會彭佑的問題,司徒怡玲貝齒輕咬了下嘴唇,冷聲道:“出招”
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但又不甘心就此求饒,彭佑靈機一動辯解道:“我從不打女人”
怒火難消的司徒怡玲難得與他再做糾纏,馬上提劍前刺,不過卻未打算傷他,隻是想逼彭佑出招,可是幾乎就沒有任何對敵經驗的彭佑,哪裏看得出她的真正用意,見她提劍前刺,馬上急速向後退去,怒吼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之前向韋宗告密一事我都還未作追究,你還反倒有理了呢!不要再得寸進尺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彭佑卻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他可不認為自己現在是司徒怡玲的對手。不過令彭佑沒想到的是,哪怕僅僅隻是逃跑,就目前他的實力也無法做到。
也不知怎麼回事,彭佑便發現司徒怡玲不光搶過了自己手中的繡帕,並且還將她手中的寶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好在寶劍並沒有真正劃下去。
手握寶劍的司徒怡玲再次出聲道:“說!為什麼不聽我的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