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操,吃飯,打掃衛生,吃飯,洗衣服,吃飯,睡覺。
海樹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有規律,一天也沒閑著,過的挺充實。也不無聊,還可以打籃球,乒乓球,做做運動。挺好,過的無憂無慮。
但是好景不長。
大約過了兩個星期,在一次洗澡的時候。
“張哥,我昨天跟你說的就是那小子,哎對!就是特白的那個,怎麼樣?合不合您的口味?”在一個洗浴室裏,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對著一位膀大腰圓的胖子說道。
“嗯,不錯不錯,皮膚這麼白,肯定舒服,比那些老糙鬼好太多了!嘿嘿嘿……”張哥一邊摸著肚子,一邊淫笑的看著海樹說道。
“那咱們啥時候動手啊?”尖嘴猴腮的瘦子看著海樹抽了抽鼻子,輕笑著說道。
“下午洗衣服的時候,嘿嘿嘿……”張哥淫笑著摸著下巴,上下看著海樹的身體輕聲說道。
銀月夜總會,程婷閨房。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天天茶不思飯不想,天天看著窗外跟丟了魂似的。”夜邵辰拿著一份豬肉大蔥水餃,走到桌子旁,一邊把水餃放在碗裏,一邊看著坐在窗前的程婷說道。
“你說他……”
“會!肯定會!等你吃了這份我親手為你做的水餃,海樹就會回來!”
程婷轉過頭,憔悴的臉龐上失去了往日的嫵媚,想說什麼,還沒說完,就被夜邵晨打斷了。
程婷輕輕的笑了一下,走到桌前,接過夜邵晨遞過來的筷子,夾了一個餃子,放在了嘴裏,緩慢的嚼了嚼,咽了下去。
“還是你對姐姐好,知道我喜歡吃這種餡的餃子。”程婷抬起頭,看著夜辰笑著說道。
“喜歡就多吃點。”夜邵晨說著,躺到了床上。
對廚師最好的稱讚,就是把他做的飯菜吃完,一粒米都不剩。有時候無言的讚美才是最打動人心的。
“單相思好玩嗎?”夜邵辰躺在床上看著有些許消瘦的程婷,忍不住問道。
程婷聽到後忽然停止了動作,就怔在那裏。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也像是在沉默。
“怎麼?他現在沒有錢了,你真的看上他了?還是你想放長線,釣大魚?”夜邵辰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輕輕的說道。
“……我不知道。”程婷輕啟牙關,弱弱的說道。
“殺手是不能動情的。”夜辰站起身,走到房門跟前忽然說道,說完,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程婷又站回到窗前,繼續看著海樹被警察推上車的那個地方,良久。或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輕輕的歎了口氣。
監獄,洗衣房。
海樹此時正在從洗衣機裏拿出洗好的囚服,再把身後堆積成小山的髒囚服抱進洗衣機裏。本來這裏麵就悶熱,再加上運動,海樹的額頭上可謂是滿頭大汗。也顧不得擦拭,一個勁的幹,早幹完早收工。
“1982!洗衣液沒了,去雜物間拿瓶洗衣液。”海樹在監獄裏都是沉默寡言的,更別說告訴別人他的名字了。所以別人都是以囚衣上的囚號喊海樹的,慢慢的海樹也就習慣了。
海樹點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進雜物間。海樹剛從架子上拿起洗衣液就聽見身後嘭的一聲,門被鎖上了。 海樹疑惑的轉過身,隻見迎麵走來三人,一個胖子,一個瘦子,一個矮子。
“怎麼了?”海樹感覺到這三人來者不善,壯著膽兒問了一句。
三人也不說話,瘦子和矮子跑過來一把把海樹摁到了雜貨架上。海樹這個時候也懵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掙紮。
“嘿嘿嘿……別怕,老子給你按摩按摩!”胖子一邊說著,一邊解著皮帶。
海樹這個時候慌了!知道這三人要幹什麼了,使出渾身解數拚命掙紮!但是被兩人一左一右按住手臂和肩膀,自己再怎麼拚命掙紮也隻能把雜物架震的晃動,絲毫掙脫不了兩人的束縛。
“你們這麼做會後悔的!相信我!我不是在開玩笑!”海樹這個時候也急了,歇斯裏地的叫著。
“嘿嘿嘿……別說話,按摩馬上開始了。”胖子淫笑著說道,開始了動作。
伴隨著海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血也流了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