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酒店周圍一片死寂。海樹摟著安琪正在睡覺,從他那呼嚕聲中可以發現他今天很累。
有時候累並不是指身體上的累,各種的壓力各種的心事,這些事情能煩的讓你睡不著,你說,天天被這種事情纏著你不累嗎?如果你睡著了,就會像吃了安眠藥一樣睡得非常香。
“喂?完事了沒有?”
耳機裏傳來海光的低語,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半夜裏聽的卻非常清楚。但是海樹並沒有醒,還是摟著安琪打著呼嚕。
“睡著了嗎?喂………不會是把耳機摘了吧。”海光在這邊又嘟囔了一句,海光這邊也不好過啊。從他穿著大褲衩裹著被單可以看出,他也是被吵醒了。睡眼朦朧晃晃悠悠的就跑來娛樂室了,海光也不敢太大聲,這深更半夜的說話都有回音。
“嗯?”海樹聽到了海光的聲音,微微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剛才接到電話了,謝家正滿京城找你呢,你媽現在正在謝家跟謝婉聊天呢,估計也就這兩天辦婚禮了。”海光壓低聲說道,現在他這幅樣子跟做賊似得。
“我操………”海樹聽到這個消息後沒忍住,當即就暴了一句粗口。旁邊的安琪嗯了一聲,縮了縮身子又往海樹懷裏鑽了鑽。
“這不是要我命嗎,我爺爺走了嗎?”海樹看到安琪沒醒出了一口氣,也壓低聲音說道。
“沒有,現在正和你媽還有謝婉聊天呢。找你快一天了都,你爺爺很生氣。”海光愣了一下,非常不理解為什麼要問海樹的爺爺在不在。
海樹沒有說話,耳邊那句‘你爺爺很生氣'一直回蕩著。海樹估摸著自己這頓打是跑不了了,不過有單紅梅在那說不定還能留口氣。現在海樹嚇的臉都白了,自己和謝婉的婚禮,嗬嗬。隻要和謝婉結婚,家裏肯定會請很多人,甚至包括海洪濤,就算海洪濤不來,他的心腹也會來,就算他的心腹不來,他心腹的小弟會來,反正這些海洪濤肯定也會聽到消息。以後再去泡妞就難了,不,不是難了,而是根本不可能了。
“喂,你在聽嗎?”海樹這邊沒聲音,海光那邊也沒聲音,兩人身邊隻有耳機裏那輕微的電流聲,周圍靜的嚇人。
“我現在就回去。”海樹咬咬牙,輕輕的說道。
“唉,那我繼續睡覺了,你自求多福吧。”海光歎了口氣,緊了緊被單輕聲說道,說完又小跑回去睡覺了。
海樹現在非常想抽煙,來根煙冷靜冷靜,這樣他會覺得好一點,雖然隻有那一點。海樹輕輕掀開被子,不巧,又看到了那一片鮮紅的血跡。拿起擱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輕輕放到一邊,屏住呼吸慢慢的往床邊挪。現在海樹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怕把安琪弄醒了。
緩緩走下床,盡量小點聲音穿衣服,穿好衣服後站到床邊看了看安琪。她睡的非常香,長長的睫毛粉嘟嘟的小嘴,她醒了以後發現海樹不見了,隨之不見的還有自己的處子之身。她會怎麼樣呢?生氣?憤怒?
海樹幽幽的歎了口氣,在客廳裏找到了便條和筆寫了幾句話貼在門上,躡手躡腳走出門,最後輕輕關上門。
謝家莊園,迎客大廳。
雖然是深夜,但是這裏還是熙熙攘攘有著不少人,不光是謝家的人還有海家的人還有謝海兩家的親朋好友之類的。現在整個迎客大廳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雖然不至於張燈結彩吧,但是也是為婚禮的迎客工作也做了不少準備。
“你說他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