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好的,你可別反悔啊!”海樹兩步走上前,拽住正在往前走的安琪。眯起眼睛盯著安琪,冷冷的說道。畢竟殺過人,氣場就是不一樣,成功的把安琪的臉嚇白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拽住安琪的手使力太大了,疼的安琪眼圈都紅了。
安琪被嚇懵了,紅著眼站在原地,木然的看著海樹。海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情緒過激了,趕忙鬆開手,歉意的撓著頭。
“我在你眼裏真的還沒有幾張紙重要嗎?”安琪紅著眼睛,咬著嘴唇,臉色發白的輕聲問道。
“對不起,我………”海樹趕忙向安琪解釋,但是被安琪打斷了。
“別說了,我明白了………”安琪抬起頭看著海樹輕聲說道,說完便扭頭向大門內走去。剛轉過身,安琪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海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得跟在安琪身後。安琪明白,在海樹心裏自己確確實實沒有海洪濤貪汙證據重要,因為安琪問海樹的時候海樹說了對不起。就在海樹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時候,安琪心中那最後一點點希望也消失了。
“小姐您回來啦,這位是?”走進別墅迎麵走來一位中年男人,身穿一套體麵的西裝,對著安琪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他是,他是我男朋友。”安琪低著頭咬著嘴唇,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這把海樹嚇的啊,冷汗都出來了,如果最重要環節出了差錯,前麵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不說,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個大門都是個問題。
“你好!”海樹露出潔白的牙齒,開朗的笑著對他說道。
“你好你好!那,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中年男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說道,走的時候還給了海樹一個男人之間能懂的眼神,把海樹都給弄懵了。
海樹瞟了一眼已經走遠的中年男人,開始環視周圍的環境,尋找有沒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前麵重重難關都過了,如果在這個出了問題那就太笨了。
“他是我們家的管家,我父母不在,傭人中午才會來,現在家裏除了我們倆以外沒有人。走吧,跟我來。”安琪對著海樹一番解釋後帶著海樹去了樓上。
到了樓梯上海樹才發現這棟別墅是真真豪華,從外麵看,看不出什麼,頂多就是比普通別墅多兩層。但是進到別墅裏麵才發現裏麵的奢侈與豪華,吊頂,牆壁,地板,裝潢,處處都充斥著豪華。海樹現在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那樣為周圍一切的高端大氣上檔次而驚歎,就連樓梯過道的牆上都掛著名畫,一共四層樓,從一樓開始一直延伸到四樓,一副挨著一副。隨便一幅畫丟到外麵最少一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光衝這手筆,海樹是真的服。可能是錢太多了,裝不下了,所以就買了些值得收藏玩意,然後收藏的玩意多了就掛在過道上當裝飾品了。海樹從一樓看到四樓,那麼多畫竟然沒一副重樣的,而且沒有一件是假的,都是真品。而且每一幅畫的風格都不一樣,這得貪汙受賄多少錢才能掛滿整個樓梯?
安琪帶著海樹走到四樓書房,海樹走進一看更是嚇了一跳。周圍一圈都是林林總總行行列列的書,書架一個挨著一個,而且所有書都是認真翻看過的。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書桌,上麵還擺著一本英文的書,而且書皮已經有點破爛了。看來安恒不單貪汙受賄,還認真學習貪汙受賄的本領,真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同誌。
“地下室的鑰匙就在那張桌子的抽屜裏,鑰匙並不是真正的鑰匙,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情報上說鑰匙在四樓書房的抽屜裏,這他媽的就尷尬了。嗯………這樣,這樣,啊,你打開抽屜看看,那件東西最不適合待在書房,那件東西說不定就是鑰匙!”耳機裏傳來海光的聲音,海光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著急的說道。
海樹點點頭走到書桌前,懷著激動的心情拉開抽屜。裏麵有一個破舊的筆記本,筆記本是用來記筆記的。幾隻鋼筆,鋼筆是用來寫筆記的。一瓶墨水,墨水是鋼筆用的。一顆懷表,隻是一塊普通的老懷表,這顆懷表非常老,比海樹的年齡還大,而且已經生鏽了。但是表麵非常光滑,一摸就知道常拿在手裏把玩。最重要的是屋子裏有掛鍾,抽屜裏又放一顆懷表簡直是多此一舉,所以海樹覺得這顆懷表就是打開地下室的鑰匙。
“就他了,走吧。”海樹關上抽屜,拿著懷表走了出去,對著在看窗戶的安琪說道。
安琪點點頭跟了上去。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樓西北角的一間小書房裏,鑰匙孔在左手邊起,第四個書架的第四行書的第四本書裏,從左往右的第四本書。”耳機裏翻看資料的聲音停下來以後,又傳來的海光提示的聲音。
海樹點點頭,領著安琪向一樓走去。每一步台階都是忐忑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