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海樹這兩年拚搏的成果,海樹父親的財產和海洪濤的財產都拿了回來,產業也劃到了您的名下。”
“這是海樹的遺物,如果………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叫海小樹的人來找你,你就把這個戒指交給他。”
單紅梅在門口目送著海光遠去後,坐回到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桌子上海光送來的卡和戒指。
………
一個路人走過,丟掉根煙把,海樹趕緊走上前撿起,放在嘴裏猛吸一口,臉上露出舒暢的表情。
“給你二十塊錢,去買一包吧老爺爺,這樣很不衛生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停在了海樹麵前,她蹲下身,從錢包裏拿出二十元錢放到了海樹乞討用的碗裏。
“謝謝,謝謝好心人!好人有好報!”海樹趕忙彎下腰,連聲道謝。
“走吧芳芳,要晚了。”她旁邊的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對著身旁的方芳芳說道。
真巧啊,在這竟然能遇到方芳芳,這個海樹的夢中情人。方芳芳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海樹,就跟著那個男人走遠了。
“哎~這個男的沒我帥啊,但是我相信你的眼光,祝你們幸福。”海樹看著方芳芳那越來越遠的背影,第二次小聲且真心的說出了這句話。
………
雪,一直在下,不知不覺已經給大地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衣。某垃圾山下,一個麻袋動了動,竟然從裏麵鑽出來一個人,他緩緩站了起來,抬頭看著天空,雪落到了他的頭上,直至把他那黑色的頭發完全蓋住。
丹鶴頂上紅,
鴆鳥尾上針。
兩者皆不毒,
最毒婦人心。
海樹此時心裏竟然冒出了這首詩,現在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媽媽你看!外麵有個人哎!”一個趴在窗戶前看雪的小男孩,指著雪中的海樹說道。
正坐在輪椅上憩息的女人聽到小男孩的喊叫也轉動輪椅來到窗前,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熟悉,這………這不是海樹嗎?!
女人快速轉動輪椅推開門,向雪中的海樹衝去。而還沉浸在人生大起大落中的海樹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他還是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臉上沒有一點生氣,再加上他那血淋淋的斷臂,著實像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死人。
“………海樹?”女人到了海樹旁邊後放慢了速度,輕輕轉動著輪椅向前走,聲音顫抖著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你是?”海樹轉過身,雙眼無神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問道。我感覺海樹現在看見什麼都不覺的奇怪了,看見什麼都不覺的詫異了,因為最奇怪和最詫異的事,他都已經經曆過了。
“我,我是張歡啊!!”女人坐在輪椅上揮著雙手激動的看著海樹說道,這些年過去,不隻是海樹有了變化,連張歡也不例外。當初的性感與嫵媚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為菜米油鹽而操心的黃臉婆,而且還是一個殘疾的黃臉婆,當然,這都是拜海樹所賜。
“張歡?”海樹看著張歡麵無表情的說道,說著的時候,海樹在腦子裏搜索著這個名字,很快,他找到了,這是一個讓海樹記憶非常深刻的名字。
“我先送你去………海樹?海樹!!”海樹說著的時候身體也跟著來回左右晃,看樣子隨時都可能倒在地上,果不其然。張歡那句“我先送你去醫院吧”還沒說完,海樹就昏倒在了地上。張歡看著倒在地上的海樹也急了,大聲的呼喊著,但她卻沒有能力扶起他。
………
“你說的我都辦好了,那我的要求………”南宮問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坐在正位上洋洋得意的陳孤曠說道。
“嗯,好說!生意人嘛,誠信最重要!”聽到南宮問道這樣說,剛端起茶杯還沒有喝的陳孤曠又放下茶杯,高興的裂開嘴笑著說道。說完他拍拍手,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把淚眼潸潸的謝婉帶了過來,南宮問道看到謝婉後高興也是都寫到了臉上。
“海樹一死,這個謝家也變的虛又其名了,把謝琅天的女兒搞過來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兒。”看到南宮問道這個反應,陳孤曠很滿意,看著還在哭的謝婉笑著說道。
“那就謝謝了。”南宮問道看著陳孤曠微笑著點點頭說道。
陳孤曠很有範的擺擺手,南宮問道點點頭帶著謝婉就走了。謝婉已經被謝琅天許配給了南宮問道,當然,這不是自願的,但是情勢所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
“這是那?我死了嗎?”海樹緩緩睜開眼睛,些許適應了眩暈感後呆呆的看著屋頂喃喃道。
“你沒有死。”張歡轉動輪椅來到床邊,看著海樹認真的說道。
“………張歡?”海樹轉過頭勉強認了出來,但是臉上依舊平靜非常,這當初可是激動的差點殺了張歡的人呐。
“你受了重傷,是位好心人把你送到了醫院。你的醫療費也是那個好心人幫你拿的,要謝就謝她吧。”張歡點點頭,平靜的說道。
垃圾山上,伊夢轉過頭看了看莫炎,莫炎點點頭,兩人最後再看了一眼海樹,一起走向了陳家別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