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教學樓就像孤島一樣,明亮的燈火找不了如同黑暗潮水洶湧一般的校園,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光越亮,影越暗。
昏暗一片的操場上已經看不到學生了,刺耳的上課鈴聲早已如同催命符一般將迷途羔羊一般的學生趕進了教學樓內,然而我的視界卻隻剩下了蕭雨萱那張有些迷茫的俏臉。
她正被人堵在了操場上,李響一行人不懷好意的望著她,更說出了投票讓她去死這樣可怕的話。
就算在黑暗之中,蕭雨萱的臉也明顯白了,望著李響一行人表現的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蕭雨萱的語氣有些難受,換了是哪位女生,都有些承受不了這樣明目張膽的惡意。
“你說為什麼呢?我的副班長,哦不,現在轉正了,大班長你還不明白嗎,現在全班隻能這樣投票下去了,選出該死的人,然後保全自己。”牛高馬大的李響堵在蕭雨萱的麵前,如同一座小山一樣,話裏行間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蕭雨萱沉默了半晌,澀聲道:“我不希望全班陷入這樣的境地,我想要幫助大家擺脫這一切,如果可以結束這一切的話,我願意去死。”
蕭雨萱一直都是個傻子,一個我最了解的傻子,為他人奔波勞累,隻因為心中無法磨滅的善意,這樣的人從不會在意自己的利益。
“真是高尚的做法啊,犧牲自己,成全他人,蕭雨萱你要我們說什麼好呢?”李響一群人哄笑起來,看著蕭雨萱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白癡。
“其實你可以不用死的。”李響意味深長的笑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蕭雨萱的麵色恢複了幾分鎮定。
“你脫·光了給我們玩,隻要我們滿意了你就能活,就這麼簡單。”李響淡淡道。
蕭雨萱一下子愣住了,望著李響一群人的眼神帶著難以置信之色,顯然她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所有人都開始變了,那些心底的欲望在這場投票中逐漸放大著,開始掀起一場可怕的風暴。
而眼下的風暴中心恰好是李響首先造成的。
昏暗一片的操場之中,蕭雨萱的眼神明滅不定,就如同狂風之中搖曳的燭火一樣,似乎下一刻就要熄滅一樣。
見蕭雨萱不說話,李響卻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一把伸出了粗糙的大手,急著想要去撫摸蕭雨萱光滑白皙的臉蛋。
豎著雙馬尾的蕭雨萱本就看起來嬌小可人,愛笑的她總會在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可愛的小酒窩,王寬明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不是方清雪高嶺之花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太過超然,其實蕭雨萱才應該我們學校的校花。
我在這一刻笑了,從陰暗的角落之中走出,看著眼神有些訝異的蕭雨萱和李響一群人,說:“一群人在幹什麼呢?眾樂樂不如獨樂樂,讓我也參加如何。”
蕭雨萱是個傻瓜,可我是比她還傻的臭傻·逼,哪怕她當年毅然決定分手後,我依舊忘不了她。
見我出現,李響一群人的目光帶著幾許驚慌,卻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嗬斥道:“陳磊,你這裏沒你的事,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