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在全班的注視下無限放大,仿佛天外流星一般,帶著懾人的氣勢。
然而,學習委員王博的麵色依舊冷靜,坦然望著出拳的李大河。“砰。”
一道身影在電光火石間衝了過來,猛然伸手擋住了李大河那驚人一拳,在空氣中傳來一陣顫動聲。
李大河目光一動,猛然間鬆開了學習委員王博的衣領,回身望向了來人,冷冷道:“打一場?”
來人健壯高大,像一座小山一樣站在李大河身旁,用肌肉糾結的手緊緊握住了李大河的拳頭。
他正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張虎,足足有一米九的駭人身高,與李大河勢均力敵一樣的對視著。
麵對李大河的問話,以及那危險的眼神,張虎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那要看學習委員的意思。”
此刻的氣氛隱隱有些緊張,所有人都望著麵色平靜的學習委員,他似乎對於張虎的及時出現並不意外。
或許張虎的出現正是學習委員的授意,早就看出了李大河的不安定因素,有意製衡他。
“放開李哥。”
“你們是想搞事是嗎?”
一些平日裏以李大河馬首是瞻的混子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罵罵咧咧道。
這樣的情況,讓一些不明就裏的同學麵色大變,有些驚疑不定的望向拿出平日裏打架鐵棍的混子。
那些混子似乎早有準備,一個個不慌不忙的拿出了鐵棍之類的武器,似乎如果這樣的情況沒有處理好會引發一場班級暴亂。
“準備了很久?”就算事態惡化如此,學習委員王博麵色依舊冷冽,淡淡道。
李大河有些不屑瞥了學習委員王博一眼:“你這個學習委員做的太久了,給我當著玩玩唄。”
直到此刻,李大河終於說出了一直以來的想法,將其毫不掩飾的公之於眾。
他李大河要做班級的領導者,讓班級所有人聽命於他,更要在接下來的遊戲中推行他的思想與意誌,比如說接下來考試中的作弊政策。
這關係到李大河和支持他的混混以及差生的生死,所以李大河對於學習委員之位勢在必得。
因為李大河若要如願的話,必然要打倒現在的學習委員王博,不然不可能如願以償做整個班級的領導者。
所有人都開始在死亡賽中瘋狂了起來,那些平日裏壓抑的欲望和邪念,在死亡的陰影下都被無限放大了。
學習委員王博輕笑了一聲,詭異的笑了起來,自顧自說道:“有人曾和我說過一個故事,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故事,關於縣官和乞丐的。
這個故事最終是講人性的,那人曾嘲笑我的眼裏沒有欲望,但其實後來我想了很久,我其實也是有欲望的。”
此言既出,所有人的麵色都古怪了起來,就連李大河也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學習委員王博為什麼說這樣一番話。
“我的欲望就是盡到一個學習委員的責任,盡可能的去保護所有同學,我正是為了這個可笑的想法而活的。
因此我不可能因為少數派的訴求去肆意侵犯整個集體的利益。”學習委員王博突然說。
半晌,學習委員目光灼灼的望向麵色難看的李大河,冷笑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害怕,在死亡賽中隨時會死,但是今天正是關鍵時刻,我知道這會很難,但還請大家都為自己的未來盡出一份力。”
“是啊,學習委員都這麼說了,各位同學要怎麼做應該心裏清楚才對。
大家都是理智的高中生,應該知道以李大河平日無法無天的作風會在班級裏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李大河這樣的人不配做學習委員。”
一個滿頭金發的男生從座位上站起來,狠狠瞪了李大河一眼,對著學習委員高聲道。
他叫亞曆克斯,是一個外國混血,在班裏插班解讀,因為英語流利這一優勢被英語老師所喜愛,因此是班裏的英語課代表。
亞曆克斯這個人深受國外開放文化影響,因此為人直言不諱,在這一刻的發言也有些正常。
隨即,又一人站了起來,是我們班的數學課代表葉心儀,她似乎有些麵色不太情願,卻還是目光奇異的看了一眼麵色平靜的學習委員,簡短道:“學習委員的為人我們都清楚,相信他沒錯。”
這與她平日裏的作風不像,她本就是為人冷淡的代表,似乎她的發言是和人說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