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伴隨著一聲巨響,手術室大門驟然間被推開了。 刹那間,陣陣陰冷的氣流卷入了室內,讓韓新月麵色微微一變,俏麗麵容在望向來人時,帶著幾許不安。
“父親。”韓新月麵色不安道。
穿著便服的韓天佑望著手術室內的我們二人不說話,眼神卻是在這一刻銳利如刀,帶著撲麵而來的寒意。
“卓爾,你要做什麼?”韓天佑沒有理會自己女兒,目光略過了她,隻是望著我淡淡道。
韓天佑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似是隻是尋常問話一般,卻帶著積威深重的壓力。
這讓我手中的動作一定,背對著老師韓天佑的我終究緩緩轉過身來,沒有把裝滿腎上腺素的針管推送入棺材內男孩的心房。
隻是差了一點點!
昔年牛頓臥躺在的蘋果樹下,又怎麼能預料到那敲響科學之光的果實?
若是這一針下去,又會誕生怎麼樣的奇跡呢?
我不知道。
正因為不知道,心中才帶著即將滿溢而出的渴望,如同百爪撓心一般。
我的眼眸帶著終年以往的清澈,哪怕被老師韓天佑抓了個現行,我也沒有絲毫懼意。
“老師,這一發現若是深入下去,未嚐不會演變成現代醫學的奇跡。”我淡淡道。
我與韓天佑四目交接間,整個室內驟然間靜了下來。
這讓韓新月很是頭疼,秀眉下意識蹙了起來。 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卓哥哥,一邊是自己敬仰的父親,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會令她手足無措。
誰又知道此刻的安靜,會不會是風暴將至下的預兆。 可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隻能等待罷了。
“不愧是我的學生。”半晌,韓天佑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帶著幾許濃濃暖意。
他笑容間帶著師長對學生的寵溺與包容,似乎並沒有過多對我擅自行動的責怪,反而有一種脾性相投的理解。
若這不是他韓天佑最欣賞的學生我,換了任何一個人擅自行動,哪怕是他的女兒,他也不會毫不留情的責罵。
唯獨對於這個得意門生我,他韓天佑舍不得。
“那老師是答應了?”我也笑了,笑容間帶著幾許釋然與輕鬆。
“我啊,你現如今也長大了,想當年初見你時,你還是那麼的幼小。”韓天佑自顧自說道。
我目光一動,老師這一番話語,也引起了他的追憶。
那些往日時光仿佛頑皮的小孩一樣,在此刻不期而至。
我依稀記得那是一個料峭嚴寒的冬日,無父無母、自幼在街頭乞討的我遇見了老師韓天佑,並被其受為了門下門生。
若不是如此,隻怕那個寒流湧動的冬日,我已經凍死了吧。
即便過了許久,我依舊記得當時老師望向年幼自己的溫柔笑容,和此刻望著自己的老師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其實在我心裏,早就把韓天佑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若你執意要做,就不要做我的學生了。”韓天佑搖了搖頭,雖然笑容不改,卻帶著堅決的意味。
“父親!你這是在做什麼?卓哥哥本就是你的得意門生,你又何必說這種氣話!”
這詭異一幕讓韓新月心中一沉,忍不住驚叫道。
“你不懂就不要多說。”韓天佑淡淡道,他眸子帶著某種看不懂的複雜意味,就這樣定定望著自己的學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