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咳了一聲,彭曉笑了笑,道:“這樣吧,貧道看你們倆也都是年輕有為的江湖豪傑,郎才女貌,伉儷情深,貧道著實羨慕不已。這一路上,我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相識即是緣……貧道今天就破個例,不收費了,就為了彼此交個朋友。”
李盛和樂平公主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驚訝的神色,這可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道長了,我們感激不盡!”李盛對彭曉拱了拱手,心中卻仍然有些擔心,這就搭了個人情,卻不知道彭曉的符籙到底能否有些效果?
彭曉卻似乎看透了李盛的心事,微微一笑,道:“《晉書》裏麵記述了一個叫幸靈的方士為人治病的故事,有個叫做呂猗的人,他的母親得病癱瘓了十多年,呂猗慕名而來請幸靈治療他的母親,幸靈給了呂母一張符籙,然後便遠離呂母幾步,閉目打坐。過了片刻,幸靈便讓呂猗扶呂母起來坐。呂猗說,俺娘得病已經十年多了,怎麼可以突然讓她坐起來?幸靈胸有成竹地說,你姑且扶扶看。於是,兩個人將呂母扶持著站了起來。再過了片刻,他們卻驚訝地發現呂母居然能走路了,這就是用符籙的方法治病。其中自然有些玄奧之處,不足為外人道,哈哈……”
彭曉取出了自帶的朱砂、黃紙等材料,有條不紊地製作了一張符籙,這幾乎花去了他半個時辰的時間,在此過程中,李盛一直在仔細觀察彭曉的動作,但他卻仍然看不出所以然來,真是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啊。實際上,李盛並不知道,製作符籙是一個技術活,需要的是天賦,而彭曉恰好就是精於此道的天才。若幹年以後,彭曉果真在符籙方麵取得了舉世聞名的成就,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隨著時間的延續,李盛越來越緊張,如果彭曉的符籙還是無法奏效怎麼辦?
“好了,貧道的符籙已經完成了!貧道相信,一張就能見效,至於弟妹能否徹底痊愈,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弟妹,你趕緊來試一試吧。”彭曉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
心裏同樣有些緊張而又期待的樂平公主聽見彭曉的話,頓時心中一振,“噌……”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兩眼放光地看著彭曉,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木頭一樣。就算彭曉的符籙毫無用處,反正也不會收費,因此,隻要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雖然她內心深處也早有準備,根本就不敢奢望什麼,但是她還是想試試看。
彭曉不無得意地笑了笑,心想,這些符籙術是自己將來闖蕩西蜀的資本,如果這張符籙連一個女子的腿傷也治不好,自己以後就不要再夢想著長生不死了。
樂平公主用過了符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李盛看著依然安詳地躺在床上的樂平公主,越來越忐忑不安,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樣了?你的腿有沒有什麼感覺?現在能不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