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摶老祖雙目微閉,故意咳嗽了幾聲,氣喘籲籲道:“可惜本莊主這幾天偶感風寒,這裏到洛陽路途遙遠,恐怕一路上有可能加重病情,即便是去給梁王占卜,那時候也會難免有所差錯……因此,還請耽擱些時日再說吧,如果梁王很著急,那就請他另請高明吧!”
那自稱劉氏的女子顯然對這個理由很不滿意,她冷哼一聲,語氣驟變,嗬斥道:“姓陳的,別給臉不要臉!惹得姑奶奶生氣,等姑奶奶回去稟報王爺,你就不怕王爺一氣之下派兵將你這陳家莊殺個雞犬不留?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就不信你府上的家人們也都不怕死!有本事,你就給我滾出來!”
陳摶老祖處變不驚,泰然自若地回道:“劉氏,想不到你這個淫婦的脾氣還挺大,你能成為敬翔的女人,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敬翔作為梁王的智囊,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你還不滿足,居然明目張膽地繼續與梁王私通,你這不是讓你那夫君做活王八嗎?以後,你讓他如何麵對梁王?本莊主看你一個女流之輩活在世間不易,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不過,如果你不把本莊主放在眼裏,本莊主就跟你奉陪到底,你不就是仗著梁王的寵幸作威作福嗎?本莊主倒要看看你能夠有多大的本事!”
此言一出,小賈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望著書房的門外,道:“師父,如果那劉氏帶著她的手下一起殺進來,我們怎麼辦?劉氏來這裏或許是朱溫的一個陰謀。”
李盛口裏不說,心中卻也難免有此一想,隨即望向依然鎮定自若的陳摶老祖。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那劉氏一時間竟然不敢再出言不遜了,隻是恨恨地冷哼了一聲就拂袖而去,帶著她的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裏。
陳摶老祖不屑地笑了笑,道:“以前,朱溫的夫人張惠還健在的時候,朱溫並不敢輕易與其他女人有染,自從幾年前張惠病故之後,他變得越來越好色,就連劉氏這樣被幾個男人占有過的狐狸精都開始受寵了,朱溫的智囊敬翔喪妻之後,朱溫又把劉氏賜給了敬翔,然而,令人鄙視的是,朱溫還依然經常招劉氏侍寢,更加無恥的是,劉氏不僅跟朱溫勾搭,甚至還跟其餘藩鎮的一些將領有染,這早已是盡人皆知的醜聞了。”
“如此說來,這個劉氏還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啊……梁王朱溫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天下大亂之日恐怕為期不遠啊!”李盛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來。
其實,李盛在後世裏就知道,朱溫沒有幾年活頭了,他與劉氏這麼亂來還不算什麼,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在朱溫篡位稱帝之後,他就把兒子們派到外邊做各個地方的鎮守官吏,卻讓幾個兒媳婦輪流入宮侍寢。然而,朱溫的兒子們對朱溫的這種行為不但不反對,反而不知廉恥地利用各自的妻子在朱溫的床上爭寵,千方百計地討好朱溫,以求博得他的歡心,以便於將來繼承皇位,這可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千古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