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薇越說越激動,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一直以來,她都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她,因為這件事,這些天裏,她的心裏一直有些壓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其實,她之所以來找李盛,也是為了傾訴衷腸。
在彭薇看來,李盛可以理解她的所作所為,跟李盛在一起,她感到很開心,隻是,那個嶽女俠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橫亙在她與李盛之間,讓她喘不過氣來。以前,每當彭薇看到李盛與嶽女俠出雙入對的樣子,她的心裏就會有一種莫名的酸溜溜的感覺。
女人心,海底針,李盛卻不知道彭薇的複雜心思,隻道是她對這門親事深惡痛疾,李盛默然片刻,輕輕歎了口氣,道:“在下明白,你們女人在意的是感情。我記得,有個名人曾經說過一句話,男人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與一個心儀的男人在一起似乎更重要,女人需要一段浪漫而又持久的感情和一個溫馨的家;對於女人來說,軍國大事和天下大勢全都不是事兒。”
“你……這到底是誰教你的?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彭薇不由得破涕為笑。
李盛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其實,我們倆也可以說同是天涯淪落人。”
彭薇聞聽此言,知道李盛又是想起了那個“嶽女俠”,頓時臉色一變,噘起了小嘴,語氣生硬地道:“你也算是淪落人?你不是還有個嶽女俠嗎?你們倆可真是郎情妾意,隻不過是暫時分離開一段時間而已,本姑娘哪裏比得了你們倆?”
李盛苦笑著道:“有什麼比不了的?你那令尊大人可是手握重兵的一代名將,我和嶽女俠隻不過是尋常的江湖兒女而已,再說了,我和她,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子……好啦,你遠來是客,我也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再拿我撒氣了。”
彭薇白了李盛一眼,嗔道:“你是我的什麼人?人家為什麼要拿你撒氣啊?”
李盛聞言頓時臉上一熱,他知道彭薇正在氣頭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到李盛的窘態,彭薇也有點不落忍,轉移話題道:“本姑娘來這裏,其實更主要的是來提醒你,我爹爹要派人來這裏行刺你,你可千萬要小心點,以後這段時間裏,能不出門就最好不要出門……本姑娘可是告訴你了,你以後就自求多福吧。”
聞聽此言,李盛卻並不畏懼,反而好奇心大起,雖然他情知不合時宜,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彭小姐,你可以把詳情說來聽聽嗎?你爹這次派來了多少人?他們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彭薇有些不滿地說道:“沒有道理呀,本姑娘來給你通風報信已經算是吃裏扒外了,總算是對得起你了吧,一旦被我爹知道了,我在爹爹麵前就更加抬不起頭來了,你居然還要得寸進尺,哼哼……罷了,本姑娘這就離開吉州,後會有期吧。”說完,彭薇就佯怒著轉過身,向著城門的方向拂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