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盛這次僥幸沒有受傷,但是,徐溫還是給了他長達兩個月的假期,他可以在家裏安心避暑了。
在與樂平公主共進晚餐的時候,李盛當然少不了要眉飛色舞地吹噓一番,其實,男人都喜歡在自己鍾情的女人麵前添油加醋地吹噓自己,聽著李盛提及朝堂上的慘烈廝殺,樂平公主也不由得有些驚異,她甚至想起了當年朱溫發動的血腥政變。
正是在那次政變之後,樂平公主的父皇和她的九個兄弟都含恨九泉,可是,直到現在,她卻始終未能報仇雪恨,朱溫也依然逍遙法外,甚至已經稱帝了……
其實,親身經曆了這次政變,李盛也是受到了很深的觸動,當時,他隻知道自己處於背水一戰的境地,不得不與張顥拚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
當時在場的每個人的生命在那一刻都充滿了未知數,後來更是印證了“成者王侯敗者賊”這句老話,廣陵城裏殺得人頭滾滾,想到這裏,李盛不由得心有餘悸。在這樣的亂世裏,人的生命如此不值錢,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就是一種幸福,好在李盛有個比別人先知先覺的優勢,知道抱大腿,站好隊,不過,要想像徐溫那樣的成功人士一樣活得自在,必須掌握天下權,有兵就有權,有權就有錢!
這次刺殺張顥的經曆也讓李盛更加認識到了武功的重要性,隨後的一個多月裏,恰好在家休假,李盛充分利用這段時間與樂平公主相互切磋武功,俗話說得好,藝多不壓身,李盛教樂平公主練習刀法,樂平公主則是教了他一套崆峒派的劍法。
對於樂平公主練武的那種勁頭,李盛一直欽佩之極,此時正是下午,李盛已經在臥室裏小憩了半個時辰,當他來到院子裏的時候,樂平公主依然還在烈日之下練習著他所傳授的夜行刀法,一滴滴汗珠沿著她那白皙俏麗的臉頰流淌下來,她居然也顧不上擦拭一下,可謂是全神貫注,專心致誌,李盛也不由得頗為動容。
李盛走到樂平公主的身邊,停下腳步認真地觀看了片刻,讚歎道:“好刀法!這套刀法由你使出來,果真是有著不一樣的效果,不愧是崆峒派的高徒!不過,練刀的時候,你還應該注意腰力的運用,隻憑臂力揮刀,很難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樂平公主收了刀,將刀放回到刀鞘裏,這才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笑道:“天氣這麼熱,你怎麼不再多休息一會兒?其實,你的體力還需要恢複一陣子才行呢。”
“我的身體已經基本上恢複了,倒是你更應該休息一下,這大太陽底下。”
“這算什麼?想當年,本姑娘在崆峒山上習武的時候,那可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那時候,我也曾經練過一段時間刀法,隻是,後來就改練劍法了。”
“哦……”了一聲,李盛感覺有些出乎意料,問道:“你以前也練習過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