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璋接過那杯熱茶,吹了吹,然後就一飲而盡,思忖著下一步怎麼繼續跟徐知訓鬥法。
“大人,請您坐下,小人這就給您捶捶腿。”那個叫做老陳的侍衛獻殷勤道。
陳璋展顏一笑,點了點頭,坐在了中軍大帳中央的虎皮交椅上,侍衛老陳趕緊湊過來,蹲下身去給陳璋捶著腿。
陳璋愜意地合上了眼睛,心中卻在想著,要是有個婢女給老子捶腿就好了,那可真是享受啊,可惜這是在軍營裏,自己作為主帥,應該身先士卒,萬萬不能開這個先例,回去是要被徐溫責罰的,更何況自己今天算是得罪了徐知訓那小子。那小子回廣陵城以後一定會向他爹告老子的狀,不過,老夫腳正不怕鞋歪,哼!
片刻之後,陳璋的氣也差不多消了,心中盤算著,如今,軍心已經漸漸地穩定下來,經過自己這番整頓,士氣也明顯提升了一點,東洲城本來就是個彈丸之地,隻要淮南軍準備充分,又有東沙島的海盜作為外援,不用多久就可以與吳越軍一戰了,到時候,老夫要收複東洲城,然後再揮師攻下蘇州城,最好再把吳越王錢鏐的弟弟生擒活捉,以他作為人質要挾吳越,攫取一些利益,返程之時,順手再占據了東沙島,平定一切後患,挾大勝之威返回廣陵城,先王楊行密很看重自己,徐溫對自己也算尚可,從此以後,老夫就是淮南軍武將之中的第一人了,嘿嘿……”想到這裏,陳璋得意忘形地笑了起來。
給陳璋捶腿的侍衛老陳不由得怔了一下,心中思忖著,這一定是自己的捶腿手藝讓陳大帥舒服了,嗬嗬,以後,自己就有可能升官發財了,誰願意做一輩子大頭兵啊?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再納一房小妾!
很快,淮南軍的水師接到了陳璋的軍令,立刻出海打擊出沒於東海一帶的大悲山島海盜,剿獲了三艘海盜的海船,這三艘船上都有不少貨物,貨物的種類也比較雜,因為大悲山島海盜向來隻做燒殺劫掠的無本生意,他們一般是乘坐空船出島,一路行船一路劫掠。
在出海的路途中,這些海盜們搶到多少貨就會賣掉多少貨,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這三艘海船上的貨物可謂是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淮南水師的官兵們撿了個大便宜,爭先恐後地將一些值錢的東西塞入懷中,一個個樂得合不攏嘴,這次沒白來。
即使那些帶兵的軍官們見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其實,他們自己也在這麼做,否則,他們哪裏來的錢去花天酒地到處揮霍?
出乎意料的是,淮南水師還截住了一艘看起來很古怪的大船,淮南水師官兵們強行上了那艘船,他們發現,那居然是一艘來自日本的走私商船,滿滿的一船漆器和珍珠全被淮南水師官兵繳獲,另外,他們還擒獲了來自秀州青龍港的走私商人穆爾克,後來,經過一番激戰,他們還生擒了一隊日本武士,為首的叫做藤原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