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漆黑的影子,突然用力把薄涼心推在牆上!
薄涼心聽見白堯的手指粗糲的骨骼哢吧作響。
薄涼心的腦袋在硬邦邦的水泥牆上,白堯的局促的呼吸離薄涼心越來越近,滾燙的臉幾乎緊貼薄涼心的耳朵,“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薄涼心……涼心……”
心髒和大腦一瞬間停止了,像一根奏出優雅音樂的顫抖的琴弦,突然被狠狠按住,一切停止。白堯的右手很快遊移到薄涼心的胸脯,而他的左手突然緊緊掐住薄涼心的手腕,臉頰溫熱地一緊,漫天席地的恐慌向薄涼心襲來。
薄涼心止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用腳拚命地踢他,發瘋似的想要從他的身體中掙脫出來!額頭撞到白堯的鼻子,在他下意識地捂住鼻頭的時候,薄涼心拚命地奮力地推開了他。
腦子裏反反複複的兩個字:淩遲。
薄涼心和白堯都沒有說話,也來不及說話。汽車遠光燈忽然從別墅區的街角打過來,薄涼心眯著眼,努力爭辯認出它是薄俊先生的法拉利ENZO!要命的是那輛跑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拐過來,而恰恰白堯在這時起身,與薄涼心隻有0。01cm的尷尬距離,刺眼的燈光不偏不倚地掃在薄涼心與白堯的身上。
薄涼心想,當薄俊先生的巴掌甩過來的時候,【打架】總比【亂搞】要好得多。
於是薄涼心抓起白堯的衣領,橫空飛起一腳!白堯踉踉蹌蹌了幾步,身體失去了平衡歪倒在牆上。
“不管怎樣,你給我忍著,你欠我的。”
薄涼心順勢揪住白堯的手臂往地上推,他一不小心跌倒坐在地上。汽車引擎的聲音越來越近,薄涼心拖下香奈兒新款拖鞋,砸向他的臉和頭。
汽車引擎急促熄火,薄俊匆匆忙忙的下車,薄涼心用力推開白堯,然後站在台階上等待薄俊先生的吃驚表情——他的表情張成半o形,一眼就認出那個被女兒打的狼狽不堪的男生居然是隔壁老白家的小堯!
薄涼心得意的哼了一聲,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說:還不滾?
白堯搖晃著身體,語無倫次的說:薄伯好……伯伯再見。
說完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這家夥也太識時務了。
薄涼心的失誤讓她忽視了薄俊的動作,這時他已經走到了薄涼心的麵前,突然用手指捏住薄涼心的下巴。等薄涼心回過神來,那隻手又揪住薄涼心的耳朵!
當薄涼心意識到她的小耳朵的命運將慘時,薄俊那條結實的手臂已經把薄涼心淩空架起。
在薄涼心頓悟到雙腳離地的危機時,他已經把薄涼心放在客廳黑乎乎的大理石地上。而,當薄涼心感到他的憤怒呼嘯襲來,那個蒲扇大的巴掌已重重地甩在薄涼心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