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通天看著前麵的紅黑雙草正在快速地消失,原本糟透的心裏感到一陣愉悅,對著戰魚部落裏的戰士道:“待會,嗯,一個不留。”
戰魚部落的戰士們也是激動了起來,低落士氣又被戰通天鼓舞了起來,一陣陣的歡呼聲在隊伍裏發出,就好像木蟲部落裏的人已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了。
戰魚部落的一個人忽然見到了一片葉子飛了過來,葉子呈天藍色,指著道:“是飛葉啊。”
戰通天抬頭望了望,覺得內心有點焦躁,這是戰通天的直覺,每次這種直覺出現時,戰通天身邊都會發生不好的事。
飛葉並沒有停留,而是直直地飛入了木蟲部落中去,一些戰士想張弓搭箭將它射下來時,已經太遲了。
過來一會兒,木蟲部落裏傳出了歡騰的笑聲,這讓戰魚部落的人都是呆愣住了,一個戰士道:“該不會是木蟲部落會有救兵要來吧?”
戰通天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道:“救兵?笑話,還會有部落敢跟我們作對?”
戰通天身邊的人道:“族長,不可不防,就怕有不開眼的人來搗亂。”
戰通天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分了一些兵力在後麵部署,以免被人兩頭襲擊。
又有了一片飛葉飄了過來,戰士們紛紛抬起箭來,就想將這飛葉射下來,戰通天的身上也飄出了一片發著藍光的飛葉,戰通天大喝一聲:“住手,這是族裏發來的飛葉。”
兩片飛葉慢慢地重疊在一起,落入了戰通天的手裏,戰魚部落的戰士都知道是族裏發生了大事,否則族裏是不會在這種時候發來飛葉的,都靜了下來看著戰通天手上那兩片天藍色的飛葉。
這時在木蟲部落裏的木辰笑著對早已準備好的族中戰士道:“是時候讓戰魚部落的人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是他可以欺負的。”
木蟲部落中的戰士們一陣應答聲,摩拳擦掌,顯然是早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了。
戰通天看完飛葉後,大驚失色,叫了起來:“部落給人攻陷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幹?怎麼可能?”
戰通天的聲音很大,離他近的戰魚部落的戰士們都聽到了,嘩然聲不斷響起,很快就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裏,就連正在努力消滅紅黑雙草的戰士們都停了下來,維持著那個斬草的動作,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去入侵別人的部落,現在部落竟然給人毀了,他們如何能不感到恐懼?
戰通天見到所有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時隻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個大嘴巴,要不是他大聲喊了出來,這些人根本不會知道,然後他可以慢慢地想法子解決這件事,現在他也不敢肯定自己這一喊,究竟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隻是這也不能怪他,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戰通天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的一天。
戰通天更擔心那些宿敵知道自己的部落被破後,會過來趁火打劫,到時自己和這些人恐怕就真的成了無主孤魂了。
戰通天再看著已經無心再戰的眾人,又看了看就快打開的道路,強咽下心中的不甘,道:“傳令下去,迅速回去救援,至於木蟲部落,我們第二天再來收拾它。”
眾人心情複雜之下,又亂哄哄地開始集合了起來,隻是掛念著族裏的親人,恨不得馬上就跑回去,頓時場麵極度混亂了起來,戰通天氣得大聲吼了起來,但一個人的音量畢竟是有限的,眾人根本就沒有聽。
‘吱吱’聲響起,木蟲部落一直緊閉的大門打開了,木蟲部落的戰士們在木辰帶領下騎著古木騎衝了出來,本來攔在前麵的被戰魚部落除掉大半的紅黑雙草被他們用特殊的手法輕易地除去,根本就沒有耽擱一秒的時間,帶著武器衝了過來。
戰通天見了,氣急敗壞地道:“敵襲,敵襲。”
戰魚部落的戰士們有些人見到木蟲部落的戰士衝了過來,連忙想拿武器抵擋,但有些人隻顧亂擠,根本無心反抗,不一會兒就兵敗如山倒了。
這根本就是屬於木蟲部落對戰魚部落的單方麵屠殺,戰魚部落這時人數眾多,就成為了一個致命的缺點,根本無法組織起有力的反擊,很快就不斷潰退了。
鮮血染紅了這片大地,棕色的古木騎也被染成了紅色的,鮮血順著古木騎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其主人的還是敵人的。
戰魚部落的戰士們都驚恐著四方五裂地逃開了,部落都被毀了,他們根本無法知道該往哪裏去,猶如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木蟲部落的人則手握著屠刀不停地追殺戰魚部落的人,沒有絲毫的憐憫,因為他們深知若是反轉過來,對方同樣也不會手軟的,反而會變本加厲。
戰通天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族人被屠殺,心裏就好像滴血一樣,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勢力就這樣沒有了,但知道事不可為後,隻能恨恨地帶著一眾心腹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