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玄傳達了好幾條指令,但要論實施起來,怕是有一點的難度,畢竟市舶司擱置許久,想要極快的運行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其中最讓劉玄頭疼的還是知州,畢竟對方的官職高過他很多,而且這其中牽扯到他們的利益,想要拔出這個肉中刺,沒有非常手段怕是難以奏效。
晚上,鄭國仲等人在議事廳裏給劉玄準備了簡單的接風儀式,算是承認劉玄這個最高指揮官了!當然參加這次聚會的還有嶽和和吳浩以及白飛,至於嶽山等人,劉玄則是安排在了其他房間。
嶽和劉玄也給安排了職務,讓他做市舶司的調度人員,負責登記各大商隊的來往,同時負責招募出海人員。
吳浩則繼續做劉玄的跟班,負責傳遞情報,以及保護劉玄的安全!雖然吳浩也是半吊子,但目前來說,也算是他們幾人中武力最高的人了。
而白飛,劉玄則是讓他去將個大小碼頭統計登記入冊,方便管理。
而就在昨晚劉玄在市舶司與眾人推杯換盞時,原本嶽和居住的房前,此時正聚集了十幾位黑衣人,這些人個個黑巾遮麵,手握兵刃,倒像是正規的殺手組織。
“將房子圍起來,不管男女不能放出來”為首的黑衣人小聲的吩咐了兩句,隨後手一揮,頓時幾個黑衣人就將不大的房屋包了起來。
黑夜裏,黑衣人如同魔鬼般不停的將周圍堆放的幹柴,稻草等燃火物堆積到房門口以及窗戶處,幹草堆積如山,將牆體的土黃色都掩埋在其中。
“點火”見房屋已經被幹柴掩埋,黑衣人大手一揮,頓時十幾根火箭就飛入幹柴堆裏,一時間火光衝天,聲勢駭人。
“哈哈,沒想到一百兩銀子輕而易舉就拿到手,現在隻要捉到姚瑩,這次的任務就完成了”男子幹笑兩聲,隨後在夜色的掩護下,匆匆離開。
等周圍漁民發現嶽和家著火,想要營救時已經來不及,衝天的火勢如同一條火龍,在半空卷起十幾米高,看起來極為的壯觀。
對於嶽和家的事,劉玄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心裏不僅暗自偷笑。那孫錢好在沒有當天晚上出手,要不然的話,自己怕是會被這場大火燒成黑灰。
而孫錢也因為沒有得到姚瑩而苦惱,等第二天再去碼頭時,果然見嶽和父子沒有露麵,心裏想著嶽和父子兩八成是燒死了,也就沒有在追究手下辦事不利。
在劉玄進入市舶司的第二天,廣州城裏就開始出現各種布告,有招募船匠的,有招募船員的,也有招募壯丁的,一時間整個廣州城都知道市舶司從開,並且來了一位新的市舶司。
“唉,白木匠,你不是會造船嗎,這市舶司可是重金聘請呀,你為何不去試試?”在布告前,一位中年男子背著一個魚簍,拉著一位路過的老者問道。
至於那位被拉著的老者卻是洋洋得意的說道“我當然去了,而且明天就可以去哪裏做工,每個月有一兩的碎銀子,若是發明出新的出航寶貝,市舶司大人還有重賞”。
一個月一亮碎銀子,這在大戶人家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於小農戶來說,那可是一筆重金,白老頭的話如同旋風一般在廣州城吹過,頓時引起了各大勢力的注意。
孫家府邸,距離孫德全過完八十大壽已經過去了兩天,而在這兩天時間裏,廣州城也如同地震一般,接連傳出消息,首先市舶司重開,而且頒發了新的政令,而且開始規範靠航船隻,並且由市舶司統一等級,頒發出航令,沒有出航令的,市舶司不準出航。
“孫老,這市舶司不過才從開兩天,就已經將手伸到我們碗裏來了,這要事在過上半年,我想就連我們的船隻怕都要聽他們的指揮了”。
“對,孫老,你在廣州已經幾十年,這裏何曾有這樣的規矩,您老一定要給我等做主呀”。
兩位富商模樣打扮的男子臉色難看的站在孫家門廳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嗬嗬,兩位員外說笑了,老夫也是一介凡人,雖有力周旋,但老夫年事已高,不想參與到這樣的爭鬥中,我看二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孫德全委婉的拒絕,但言外之音卻在清楚不過,那兩位員外也不是一般人,當即心領神會的從衣袖裏拿出兩張銀票遞了上去。
“孫老年事已高,這點碎銀子就當我等孝敬您老人家的,還望孫老多多周旋,為我等聲張正義”。
在廣州這塊地盤上,要說誰的勢力大,那無疑是孫家,官府雖然厲害,但官府那是要憑關係才能進去,何況在廣州,就算你有官府的關係又如何,市舶司可是不受官府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