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次接觸,展淩和沈月蟬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一來二去間居然有了不錯的交情,甚至時不時還會一起吃個晚飯。隻是展淩對沈月蟬並沒有非分之想,沈月蟬對展淩也沒有男女之情,兩人除了和靈者有關的話題外,從沒聊過其它方麵的問題。
這一天晚上,展淩和沈月蟬告別後心情愉悅地回到了住處。
一走進客廳,宋飛雲便說道:“終於舍得回來了,我還擔心我們老三讓人了拐走了呢。”
展淩笑道:“我巴不得能被拐走呢,可惜人家看不上我。”
和沈月蟬熟悉後,展淩也曾想過拉上馬卓遠和宋飛雲,但兩人卻一致認為這樣顯得太過刻意,反正展淩和沈月蟬有了交情,日後他們和沈月蟬接觸的機會也會更多,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就好,從此展淩也就心安理得地獨自與沈月蟬相處。
馬卓遠說道:“別開玩笑了。老三,你最近小心一點,盡量避免一個人行動。”
展淩不用想也知道馬卓遠的意思:“楚逸?”
宋飛雲說道:“除了他還能有誰。現在和之前的情況不同,你現在可是和沈月蟬走得最近的雄性生物,楚逸難免會心裏不痛快,就算他自己不找你麻煩,恐怕也會默許下麵的人暗中對你下絆子。”
展淩知道馬卓遠和宋飛雲不會無故和他說這些話,隻怕是兩人聽到了什麼風聲,點頭說道:“我會注意。”
董承武沒有逞強好勝,而是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我就多陪陪三哥,也好有個照應。”
馬卓遠和宋飛雲有時會因為家裏有事短時間離開靈院,董承武卻和展淩一樣完全沒有外出的必要,因此展淩也沒有多做客氣:“那就有勞四弟了。”
馬卓遠叮囑道:“他們就算要弄點兒事出來,也會挑我和老二不在的時候,你們盡量不要與人動手,要是避免不了也最好別搶先出手。”
四人商量的是很好,可惜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第二天下課後,展淩四人剛剛走到傳授殿的門口便被楚逸叫住。
楚逸對著展淩說道:“跟我走,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看到展淩沒有動,楚逸又說道:“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就到旁邊去談好了,你放心,我沒想把你怎麼樣。”
明知道楚逸要和自己說什麼,展淩還是示意了馬卓遠三人不用跟來,然後跟著楚逸走到了一邊。
楚逸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給我離沈姑娘遠點兒。”
“憑什麼?”
“就憑是我說的。”
如果楚逸態度好點,展淩倒也不介意和他解釋一下,不過此時展淩已沒有和他解釋的心情:“楚逸,除了仗勢欺人,你也沒點兒別的本事了。你真要有能耐怎麼不讓沈姑娘離我遠點?怎麼連和我說這些話都要特意挑沈姑娘沒來上課的時候?”
楚逸沒有回答展淩的問題,而是說道:“你還不配讓我仗勢欺你,就憑我的實力,我就有資格命令你。”
展淩冷笑一聲:“說的倒是好聽。你也不想想,你是楚家的子弟,我不過是個散修靈者,要是我們的身份對調一下,你就敢保證你的實力還能在我之上?”
楚逸不為所動:“越是沒實力的人,才越會找這樣那樣的借口。”
展淩歎了一口氣:“楚逸,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起你哪一點?”
楚逸不屑地說道;“你也配看不起我?”
展淩沒有理會他的譏諷,繼續說道:“作為一個世家子弟,享受家族給你帶來的種種便利是你的權利,讓家族走向更加昌盛就是你的責任。不管你自身如何努力,你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和楚家對你的培養脫不開關係,可你居然說你願意為了沈姑娘脫離楚家。你說的要是假話,你就是一個虛偽小人,你要是說的是實話,你就一個不知責任為何物的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該去承擔什麼樣的責任都不清楚,就更不會有什麼擔當,不說沈姑娘,就算任何一個知道自強的女人,都不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人和人的想法不同,也許有人看到的是楚逸為了愛情放棄了自己本該享受到的權利,認為他的做法值得去頌揚,而展淩看到的卻是他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了自己本該去承擔的責任,因此展淩這些話並不是為了羞辱楚逸故意說的,而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這些話是沈姑娘告訴你的?”沈月蟬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女人,如果她連這些話都能告訴姓展的這個小子,那她和姓展的這個小子的關係究竟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楚逸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湧起無限的殺機,體內靈力暗中開始運轉,準備激活身上的兩個靈紋。
展淩並未察覺到楚逸的異樣,而是微微一怔:“什麼沈姑娘告訴我的?”
“如果不是沈姑娘和你說的,你為什麼會知道當日她對我說過的話?”
看來沈月蟬罵過楚逸的傳言是真的,隻是沒想到沈月蟬居然和自己是一個觀點,還會說差不多的話,不過涉及到了沈月蟬,不管楚逸信不信,自己都該解釋一下。想到這兒,展淩說道:“沈姑娘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種事,其它的隨你怎麼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