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楚向之爭
第四章難以言狀
警察總局，會議室。張磊坐在正中間，看著不斷落座的警隊幹部，他的表情還是那麼凝重，“都到齊了，那就開始了。”張磊站了起來，大家都屏息聆聽，“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今天下午的槍擊事件和今晚的刺殺，引起的社會反響十分嚴重，多名政府人員已經遇害，省中央也在不久前下達了聯合指令，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偵破這兩件案子，以平息社會混亂。我在這裏再重申一遍，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裏抓住這些人，所以，我來分配一下行動參與的部門。“張磊環掃四周，繼續道：“除了民事科的同誌，所有的人都要參與，緝毒科主要負責槍擊案，刑偵科主要負責暗殺事件，其他部門全力配合，具體執行方案我會在明早給出，都聽明白了嗎？”“是！”大家同時起立，異口同聲的答道。耿副局目露精光對大家說：“各位，這是一場惡戰，好好準備，我們必須要勝利。”
局長辦公室中。“張磊，這些家夥可真是會挑時間，剛好就是你要升級的考察期間，這可對你大大不利啊。”耿誌斌有些遺憾的道。張磊並未露出失望的表情，淡淡道：“人算不如天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就不要想什麼升職了，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將這些混蛋繩之以法。”耿誌斌看著他的傷口，擔憂道：“你說那個沒有成功的人還會不會再來找你？”“不知道，他最好別再來了，不然我一定會捉住他。”張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加派人手在你附近，你可別拒絕，你要知道這是公事公辦。”張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無奈道：“老耿，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嗯。”耿誌斌沒有多說什麼，離開辦公室，他突然想起今天被暗殺的有位方艾的父親方正生，他一拍腦袋大叫道：“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方正生的屍體之前就運到了屍檢科，方艾估計也到了，無論方艾是作為他的同事還是他的師妹，他理應都應該去看看。打定了主意，耿副局快步走向屍檢科。
屍檢科。周凇看著抱著父親屍體痛苦的方艾，心中一陣疼痛，“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答應我的事呢？”她看著父親脖頸上那道深可見底的刀痕，眼淚奪眶而出，現在的她除了哭還能做什麼呢？想起從前跟父親的點點滴滴，她的聲音越來越嘶啞，給她撐起藍天的巨人倒下了，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天空下墜，壓得她喘不過氣，我…我該怎麼辦？她扭頭看向周凇，周凇不敢直視方艾的雙眼，他不敢去看，因為他心疼。他對自己很生氣，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他低下了頭，語重心長地道：“方艾，你別這樣，你這樣挽救不了什麼，隻能哭壞了自己的身子，抓住殺你父親的人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嗎？”聽到這話，明事理的她停止了哭泣。對，我的哭泣無法換回爸爸的生命，但是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我要找到他！看著馬上恢複的方艾周凇愣了一下，這麼快？他正想問時，耿副局已經走到了方艾的麵前，看著滿臉淚痕的方艾，說了一堆安慰她的話，但是臨走前的一句卻讓方艾不知所措了：“關於你父親的刺殺案你不能參與，這是規定，我也沒辦法，你放心吧，我相信沈平他們很快就能破案，這兩天你先回家休息吧，等狀態好了再來，假我給你準了。”“我不會以仇報怨的。”方艾毫不退卻，直勾勾的看著耿誌斌，耿副局沒有退讓，強硬道：“不行，忘記你是一名警察了嗎？你要遵守規定。”“你的父親是方正生對吧？”向龍之前的那句話突然在方艾的腦海裏冒出，凶手是他沒錯！我自己會暗中調查的。“明白了。”方艾回答道。“你好好休息吧。”屍檢科又隻剩下了兩個人。靜靜的，方艾看著父親，周凇看著方艾。
很快，一陣喧鬧傳來，周凇向門口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是龍哥！咦？他手上抱著的是…….項海！周凇不敢相信，但項海頭上的槍傷讓他不得不信。“龍哥。”周鬆輕聲呼喚道。項龍麵無表情的向前走去，“小周，你認識那個人？我讓他把屍體放下，屍檢科可不能讓別人隨便踏入的。”“沒事沒事，我來處理，你去忙吧。”周凇一邊送走屍檢科的同事一邊看著項龍，項龍隻是機械性的動著，兩眼毫無神色，仿佛失去了靈魂。方艾也轉頭一看，項龍正抱著項海停在了驗屍台旁，遲遲不肯將冰冷的屍體放到上麵。房間裏靜得可怕，三人都定在原地，誰也沒有動。此時，滴答的聲音響起，聽到淚水落的聲音的方艾和周凇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感情，方艾衝上前去一把從後麵抱住項龍，帶著哭腔道：“別這樣，項龍。”“龍哥，想哭就哭出來吧。”項龍沒有回答，他把哥哥輕輕放在了台上，回身也抱住了方艾，看著不遠處的屍體他明白了些什麼，更加緊緊地抱著她。周凇這次可沒有吃醋了，就讓他們兩個人好好擁抱一會吧。他悄悄地退了出去，看著黑暗的天空，重重地歎了口氣，受傷的心靈需要時間彌補，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