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楚向之爭
第八章可怕的夢魘
“向龍，你知道我是誰。”方艾冷冷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向龍笑道：“方警官，對於你父親的死我感到十分遺憾，嘿嘿，你能抽空給我打電話看來你找到我存放的證據了。”聽到向龍這樣回答，方艾更加肯定殺害她父親就是他。“不錯，你應該明白這些證據如果交給警方不僅夠讓你把牢底坐穿，還能使得你和你父親身敗名裂。”方艾不留情麵的威脅道。向龍聽出這字裏行間中的貓膩，“看來方警官是想跟我做筆交易對吧。”“看到你這裏放的肖像畫我就知道你的實力非凡，殺了這多人都沒有被警方察覺，你很厲害。”“你也很不錯，我低估你了，說吧，你想要什麼？”“你知道電話會被監聽，晚上九點，在庫房見麵，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證據都會被銷毀。”“好啊，你等著我。”向龍掛掉了電話。“什麼事？”楊楓見向龍的整個臉都陰沉下來。“方艾發現了我殺人的證據了。”“是嗎？她怎麼沒有先交給警方而是給你打電話？”楊楓自然是知道方艾的，對於警方的一舉一動，暗蛛都是看在眼裏。“她想跟我做個交易。”“內容呢？”“她沒有在電話裏說，要我去庫房。”楊楓思索了一會，推測道：“她很可能把你當成了殺她父親的凶手，想要報仇，然後再把你的屍體交給警方。”“嗯，我也想到了。”“你必須得去，一旦你的殺手身份被暴露，咱們的計劃就無法實行了。”向龍沒有吭氣，顯然想辦法對於楊楓更為合適。就在這時，楊楓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既然她想你死，有什麼能比一個警察證明你死亡還要令人信服呢？”
天高雲淡。不知名的小山上，向問天看著荒蕪的地麵，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他的視野裏，向問天看著轎車，等待它停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下了車，看著向問天，沒有說話，他的左手還綁著繃帶，說明不久前還受過傷。他就是警察總局局長張磊，他的臉色很差，憤怒的神情盯著向問天，仿佛希望他說點什麼。“我知道你受傷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向問天點起一根雪茄，也丟給張磊一根。“楚雄他媽的是發瘋了吧，昨天被殺害的政府人員比十年前都要多，不被他收賣的都要死，幸好我命大，不然就去見閻王了。”張磊抱怨著，他與向問天早在很久以前就是夥伴了，向問天能問鼎s市黑道龍頭多虧了張磊的幫忙，畢竟在警察界有關係什麼事情解決起來都很容易。當初在楚雄退讓之時，向問天突然崛起，張磊果斷選擇了蒸蒸日上的向問天。當然既然是夥伴，向問天也要幫助張磊，每年極低的犯罪率讓張磊有了進軍中央的可能。“你說我正處於中央審核期，這楚雄就發難，擺明了是想跟咱們過不去。”張磊猛吸了一口雪茄，憤憤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不過無所謂了，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你隻要配合著剿滅他的勢力就行了。”“嗯，這個沒問題，一旦把楚雄搞垮，我去中央的事就絕對沒問題了。”“你明白就好，還是要提醒你，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如果你我誰在私底下玩花樣，捅破了船底，咱兩都會一起死。”
在等待的時間裏，方艾將向龍的幾十幅肖像畫分別藏到了自己家，大師父和二師父的辦公室裏，而凶器則被她藏在了十分隱秘的地方。她長呼一口氣，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靜待向龍的到來。她坐在椅子上，眼睛發直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久，太陽隱去了自己的光芒，夜幕悄然降臨。緩慢的腳步聲從畫廊傳來，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向龍來了！她不禁摸了摸腰上別著的手槍，她沒有把握能殺了向龍，但是她的手上有鐵證，這讓她緊張的心情稍有舒緩。“我來了。”向龍斜眼看著自己藏匿的角落已經空無一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完全沒必要這麼謹慎，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方艾站了起來，看著表情冷靜的向龍，疑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當然，你找我不是為了幫你做事，而是想殺我不是嗎？因為我殺了你的父親。”“真的是你！”方艾立刻拔出了手槍，指著向龍大叫道。“是啊，你父親死的時候還叫著你的名字呢，他哭喊著向我求饒，可惜，我還是動手了。”“你為什麼要殺他？”方艾的語氣裏帶著哭腔，她的眼神帶著怨毒，“你已經迫不及待了不是嗎？為什麼還不開槍？想要我告訴你原因嗎？”向龍不斷的向方艾靠近著，“你別再動了，我警告你。”方艾真的很想開槍，但她的好奇心阻止了她的動作，她要知道向龍的動機。“我盯上你很久了，方警官，從你還在s大讀碩士的時候。”方艾還是沒有預料到向龍的答案，他注意我很久了？“為什麼？”“嘿嘿，因為你犯了很大的一個錯誤，你幫助了一個本該不需要你幫助的人，使得我的計劃晚了很久。”“我不需要幫助的人？”方艾失神的喃喃自語道，當她還是碩士時，她曾經為了完成自己犯罪心理的論文，隻幫助了一位還在監獄服役的刑犯——項龍！“不可能，你不應該認識項龍的，他的名字隻是跟你諧音罷了，他在監獄裏怎麼可能見過你，不然就在葬禮上認出你了。”方艾看著依舊在笑的向龍，反駁道。“沒錯，項龍是不認識我，因為我和他從沒有真正的見過麵，但是我卻一直在關注他，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甚至比他更了解他，因為，我們是一樣的！”向龍語出驚人，他沒有理會方艾的驚訝，繼續道：“十年前的報紙讓我知道了他——一個殺害自己親生父親的孩子，我很佩服他，”向龍的表情越來越猙獰，“漫長的孤獨讓我渴望有一個像我一樣的朋友，看到項龍的故事，我突然意識到我可以自己創造一個。所以，我開始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包括給在勞教所的他寫信，我成了他當時的依靠，隻有我能明白的他的心情，那種殺人血濺滿身的快感，殺父的愧疚，失去至親的痛苦，這是多麼美麗的一件藝術品啊！殺戮和所有負麵情緒的完美結合體，卻被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破壞了，他的師父陳華，愛人林悅兒，還有…..你！哈哈，本該早就覺醒的他被你們硬生生拖慢了腳步，你知道你們的罪過嗎？就因為你們，我失去了一個真正可以了解我的朋友，我再次形單影隻了。”向龍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殺氣，“你們都要付出代價。”聽完向龍的話，方艾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被顛覆了，“你瘋了，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竟然為了一己私欲不惜代價毀壞別人的人生，你還是人嗎？”方艾握緊手槍，食指已經扣住了扳機，她可不想跟眼前的怪物再說話了。“那隻不過是引導罷了，我相信很快他就會明白殺戮才是他的本性，我們是一樣的。”“項龍他才不會呢，你這個魔鬼，去地獄裏實施你的計劃吧。”話落，她見到了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恐怖表情，向龍那極致的獰笑深深印在了她的心中，伴隨著無法抑製的憤怒和恐懼，方艾開槍了，槍膛狠狠打在了子彈尾部，伴隨著火藥的巨猛衝勁，子彈飛速射向了向龍的胸膛，“我，永遠，都是他的夢魘！”向龍的身上濺起絲絲血花，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來他早已習慣了痛苦。方艾全身無力的盯著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向龍，癱坐在椅子上，她低下頭，仿佛那一槍花了她所有的力氣，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一個人站在了門口，“該走了，方艾。”熟悉的聲音驚醒了方艾，她看著那個男子，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你都聽到了？”“嗯。”男子的歎息聲若有若無的在庫房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