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楚向之爭
第十章白熱化
濃濃的煙霧遮掩了遙遠的月牙，在出動了整整兩個消防車隊之後，s大美術學院庫房的大火才緩緩熄滅。感受著其中滾燙的餘溫，方艾和周凇心中苦澀，他們算是闖下大禍了。沈平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說明了他現在有多憤怒。“你倆現在就給我把警員證和槍支交出來。”兩人無奈點頭，看著沈隊，麵露感激之情。他們知道沈隊這是在幫他們，估計上層現在肯定是震怒吧，現在不走，等會可有的好果子吃了。“謝了，沈隊。”周凇將他們的東西放到了沈平手裏。“你們就知道添麻煩，做錯了事還不是我這個隊長來背黑鍋？行了行了，看著你們心煩。”“嗯，好的。”周凇示意了方艾一眼，兩人正準備夾腿溜了，“對了，火是怎麼燒起來的？”“不知道，當時我們在外麵，它就突然燒起來了。”“唉，你兩先去附近咖啡店休息會吧，等會我去找你們，還想溜？不錄口供了？”“知道了，隊長。”方艾拉著周凇乘著人多混雜跑了出去。
方艾原來在s大讀書，對於周圍的咖啡館自然熟悉。“老板，來兩杯黑咖啡。”“好的，兩位稍等。”咖啡店老板人很和藹，寧靜祥和的氣氛正是他們現在需要的。“我還沒說要咖啡呢，你怎麼就幫我選了？”周凇開玩笑道。方艾大眼一瞪，擺出潑辣女友的姿勢道：“到了咖啡館，不喝咖啡喝什麼，你真是麻煩。”“得，我說不過你，”周凇看著方艾的模樣，可愛到無法言喻，他也沒有計較，“算我請客。”“那是當然，難道我請啊？”方艾哼了一聲，撅起水蜜桃似的小嘴一臉的不服氣。周凇又好氣又好笑的盯著她，方艾見周凇眼睛一直不離開她的臉，以為臉上沾了什麼，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臉，卻什麼都沒碰到，臉上泛起一絲暈紅。“你臉上沒東西。”周凇猜到了她在幹什麼，笑道。“那你幹嘛那樣看我。”她氣鼓鼓地質問他。“看你好看唄。”周凇一下就把自己的心裏話送了出來。“額。”周凇傻了，心想自己怎麼這麼笨，方艾明顯的楞了一下，回想周凇的話，一股難以言明的甜蜜湧上心頭，此時的她臉紅的像紅富士蘋果一般，急忙低下了頭。頓時氣氛尷尬了......“兩位的咖啡了好了。”店主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啡來到了他們的桌前。輕輕放下，有意無意得露了個笑臉，估計老板以為我們小兩口談情說愛了吧。周凇不禁啞然失笑。他將一杯捧到了方艾麵前，輕聲道：“你的黑咖啡。”一句話驚醒了還在幻想的方艾。方艾伸起嬌手錘了周凇一下，然後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周凇也沒有反抗，看到方艾報了父仇他也很是欣慰，不過心中總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警務人員，他們這樣是越過了法律，違背了警務人員的職業*守。不過他堅信這樣是對的，逮捕犯人隻是對他的所做進行公正的處罰，但是；這樣無法防止犯罪事件發生，他們隻是在亡羊補牢。近五年的辦案生涯中，他經曆了太多社會的黑暗和不公，越是深入，越是難以自拔。如同古人所說，什麼都是一把雙刃劍。他既然能做一名出色的警察，他同樣也能成為一名絕佳的罪犯。
“大鬆樹，在想什麼呢？”方艾好奇地看著走神的周凇，問道。周凇回過神來，歎了口氣：“我在想今天隻是解決了一個連環變態殺人犯，不知道這座城市還有多少像他這樣甚至比他更凶殘的罪犯。”方艾沉默了，她也無法回答，“我們隻要盡最大的努力就好。”說著，她的手用力握住了周凇的手。看著方艾的迷人的笑靨，他點點頭。
方艾沒有跟周凇說，她的心裏也有一個坎，在擊斃向龍之後，她自問自己真的有沒有殺錯人。回想當時，她是因為向龍的話導致無法控製自己憤怒的情緒而開槍。為什麼他不反抗？她現在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了。她沒有聽到向龍提到關於自己父親的任何話題，在她問他是否殺了她的父親時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難道真的錯了嗎？方艾不敢想下去了，她有些後怕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