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巍巍昆侖似我心(1 / 3)

“果然精妙無比!”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矗立著的巨大石碑,上麵行雲流水的小篆古體頓時讓他感覺連續幾日趕路的疲憊之意完全消失。“竟然是用劍書寫的!”不知不覺中他的嘴裏竟吐出這麼幾個字。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些字吸引,仿佛他在與題字的高手過招,不知不覺他的額頭密布著一層細細的汗珠。他的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笑容,他俯身大笑著,英俊的麵容與前方高聳如雲的萬仞山峰共同倒映在藍色河水中,宛如他身在天空一般,正睥睨著大地,和大地上的渺小的人類。“這就是昆侖!”伴隨著他的笑聲,大地竟然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河水也變得不再安分,紛紛跳動起來,不多時,那震感越來越強烈,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彙聚了一片片黑暗,儼然遮蓋了整個山頭,無數駿馬嘶嘯著朝這裏趕來,它們的鐵蹄不斷踐踏著這座傳說中的神山,攜著雷霆萬鈞之勢誓要粉碎阻擋在前的一切。漸漸的,它們放緩了速度,在青年的身後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帶著熾熱的光芒,那是熊熊燃起的鬥誌,又或是濃濃不散的貪欲?“教主!”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所有的戰士齊身下跪,低下自己平時不屈的頭顱高呼教主之名,等待著眼前那名青年的命令。“這一天終於來了。”青年轉過身子,飄逸的秀發隨風擺動,他滿意地笑著,張口說道,聲音十分輕柔,卻清晰可聞,就像是在每個人耳前訴說一般:“我等盤踞西域十餘年,收複無數大小教派,為的是什麼?”“雄霸天下!”眾人高呼。“我等苦心等待大亂降臨,合縱連橫,為的又是什麼?”“報仇雪恨!”“今日我等戰至昆侖,此地便是我們進入中原的最後屏障,雖貴為神山,又當如何?”“踏平昆侖,剿滅劍宗!入主中原,報仇雪恨!”他們怒吼著,沸騰的血液讓他們麵紅耳赤,神色激動,如同後來人們所說的,他們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吞噬一切的一切,無論是神是佛。“就讓我們見識見識昆侖劍宗的實力吧,所謂的劍術發源地,傳承千年的神秘門派。”話落,那塊鐫刻著劍宗山門,擅闖者死的石碑轟然破碎,這聲驚天巨響意味著一場震爍古今的滔天大戰即將開始!男子的眼中沒有絲毫恐懼,隻有興奮和期待。“嘿嘿,就是昆侖也要臣服在我的腳下!”

“魔教教主說隻要劍宗全員向他跪地叩拜,臣服與他便可保劍宗相安無事。”“什麼?”“真是氣煞我也!”“可笑之極啊”議事閣中不少議事長老都是怒極反笑,這是他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如若不這樣做,你認為就憑劍宗這百千人數能夠抵擋魔教大軍嗎?”“是啊,保全劍宗千年基業才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可不能讓老祖宗留下來的宗門毀在咱們身上了。”但也有不少人想要妥協,妄圖保命。“怎麼可以這樣,我絕不會妥協!”“那你說怎麼辦?”“跟他們拚了!”“哼,愚蠢!”不過很快,他們便不再爭吵,而是死一般的沉寂,他們都看向坐在最上座閉目沉思的中年男子,仿佛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了,他就是救世之人,隻有他能夠力挽狂瀾,拯救劍宗。他一劍驚鴻陸天離;本任劍宗宗主的決定,決定了劍宗千人最終的命運。突然,他那緊閉的雙眼睜開了,其中帶著寧死不屈的堅毅和出離的憤怒,他拍案而起,雄壯的聲音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本門自創立以來千年安好,曾未受過道中人半點侮辱,今日魔教來襲,毀我門石,攻我宗門,欲要滅我千年根基,我又豈能下跪求饒委曲求全?不管敵人多少,我自巋然不動;辱人者,人恒辱之!我與魔教,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他的心中也曾有過臣服的念頭,畢竟這一戰毫無獲勝希望可言,是場死戰;但是,若是真這樣做了,豈不是會讓流芳百世的宗門遺臭萬年?他不敢這樣做,也沒權利這麼做,劍宗是無數先祖前輩積年累月含辛茹苦發展壯大的心血,它不屬於他一個人。無論它是否會被歲月埋沒,被世人遺忘,就讓我們這千人的淋漓鮮血,使得本來耀眼的劍宗更加奪目,這是太陽發出的最後燦爛的光芒!“吾昆侖之上,劍宗之地,不出屈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陸天離目視不遠處裝備精良,蠢蠢欲動的魔教大軍,眉頭緊皺,他和他們都做好了以死護宗的準備,悲哀的神情在眾人中若隱若現,時有寒風吹過,人們的心早已涼了半截。“陸宗主,我們兩人距上次見麵已有數年了吧。”就在這時,魔教大軍十分整齊的從中間散開,一人一馬緩緩走出,馬是赤血寶馬,人是一方霸主。“三宗大會一別多年,歐陽教主還是年輕依舊,隻是這雄心卻是與日俱增!”陸天離的話初聽為誇讚,品味一番便有暗喻:你的膽子大了不少啊!眾人見這魔教教主竟然如此年輕心中都是驚異不已。“陸宗主繆讚了,本尊不過是順應天意,奪回我教應得的而已。”那青年卻毫不在意,隻是那笑容中帶著邪惡。“是嗎?我記得歐陽教主在三宗大會上可是信誓旦旦地承諾過不會發起戰爭的,莫非教主想要毀約嗎?閣下可把天禽宗放在眼裏!”陸天離的一聲大喝不但沒有讓魔教教主感到威脅,反而笑的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劍宗之人都是一頭霧水,難道魔教真的不怕天禽宗了嗎?“你說天禽宗嗎?看來我們的保密措施做的很不錯啊,早在半個月前,天禽宗就被我等剿滅,陸宗主難道還要寄希望於天禽宗嗎?”此話一出,頓時劍宗這邊一片嘩然,“這怎麼可能?”“天禽宗貴為西域最強門派,又豈是你區區魔教能夠消滅的!”“你這是在詐我們!”“是與不是我也懶得與你們辯解,你們隻要知道天禽宗不會來援兵了。存留還是滅亡,陸宗主,你選吧。”話語權又回到了陸天離手上,他表情似有猙獰,一字一句狠狠地說道:“要我劍宗跪地求饒,不可能!”見陸天離神情激動,魔教教主擺了擺手,慢悠悠的道:“其實也不必如此,隻要陸宗主答應我三件事,我便不為難劍宗,兵不血刃自然也是我願意的。”“你說。”陸天離見還有談判的餘地,心中緊繃的弦也放鬆了些,畢竟帶著千人送死實在是下下之舉。“第一,還請貴派交出定秦寶劍。”“…….”“當年先祖始皇帝彙集天下名匠打造九九八十一日方才成形,更有吾族龍脈之象附劍於身,世間僅有兩把,一把隨先祖下葬,一把在生前便贈與了先祖師尊天劍老人,也就是劍宗的開派祖師,我說的可有錯否?”“定秦寶劍確實在本宗,是本宗的鎮派之寶。”陸天離著實回答,他自然也是知道定秦寶劍的淵源,秦本是顓頊帝之裔。其後人名陶,自唐堯時為士師官。陶子伯益,佐大禹治水,以功賜姓曰贏。自西周時期,孝王命其後人非子畜馬於涇,渭水之間,馬大蕃息,孝王以秦地封非子為附庸之君,使續贏祀,號曰贏秦。傳六世到秦襄公,已是西周未年周幽王當政時代。周幽王荒淫無道,亂點烽火台換取寵妃褒姒一笑。以至於眾叛親離,失信諸候。犬戎趁機起兵,迅速攻破王城,殺死了周幽王。居於秦地的秦襄公這日夜間夢一黃蛇自天而降,頭如車輪,其尾連天,傾刻化為人形對襄公說,我是天的兒子,上天命你去解王城之圍,以續周室王柞。襄公說,犬戎悍勇,周寶衰微,秦本附庸之地,豈有回天之力。其人說,天下由秦而定,將來終歸秦有,我贈送一物助爾。他用手一招,天上飛來一劍,長三尺六寸,光鑒寒霜,靈氣逼人。其人輕揚雙臂,寶劍發出虎嘯龍吟之聲,突然刺向群山之中,“唰、唰、唰、唰”,鄰近的四座三頭斷為半截,遠處的六座高嶺俱被連根斬平。留下中間一山,突兀高挺,雄視著四方土地。其人說,此劍乃天子寶劍,平時無跡無形,一旦運用,就所向披靡,威力無窮。可匡扶諸候,歸服天下,成就帝業。麵前這一情景,是你和你的後人500餘年的經過和結果。說罷,人和寶劍都不見了蹤影。第二天,申公派人邀秦襄公同衛、晉、鄭等諸候回率兵馬去王城鎬京破犬戎兵困。四國聯軍趕到王城立足未穩,犬戎王就率隊掩殺過來。犬戎元帥烏力格人高馬大,使一口長柄大片板刀重240斤,所過之處如斬草切菜一般。將衛、晉、鄭國的幾名大將皆劈於馬下,又殺傷他們許多士兵。秦襄公非常氣憤,挺長槍迎戰烏力格。烏力格大刀一揮,襄公虎口震裂,手中槍掉落地下。襄公拍馬要逃,烏力格大刀已砍向他的頭部。襄公大驚失色,情急中想起夢中所遇,忙呼天子寶劍救我!話音未落,突覺一柄長劍握在手中。臂隨劍動,“喀嚓、喀嚓”兩聲響亮,先是烏力格砍來的大刀斷為兩截,接著,烏力格的人頭“骨碌碌”拋出去三丈多遠。四國聯軍見犬戎元帥被殺,精神振奮,舞動兵器衝入敵陣。殺得戎軍血流成河,屍體遍野。犬戎王帶領殘兵敗將撤離王城,逃回本國去了。在王城即位的幽王之子周平王怕犬戎再犯,決定東遷。各國的諸候公推襄王神勇,讓他護送平王到洛陽。周平王封襄公為秦伯,秦由此從附庸成為諸候。秦伯回國後,築高台建廟宇,祭祀天子寶劍。他操練兵馬,殺得犬戎七零八落,不到三年時間,不但收複了被犬戎掠奪的周疆,而且占領了戎國大部分土地。秦民富國強,擴地千裏,成為春秋五霸之一。三國分晉後,戰國開始。秦孝公以下諸王,不忘“天下由秦而定”的箴言,一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