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杜家材料肯定有問題,WK國出動如此力量,不會是為了贏這麼一次練兵。MD跟著出動,估計也有材料的因素。”李趣說著激動起來,“你他娘的是杜家女婿,你活著,材料就是我們的。別和娘們樣婆婆媽媽,讓我瞧不起你!”
“好!”萬消突然大聲叫了一聲,如有紅外探測,可以發現他的體表溫度刹那升高,“你知道杜家女兒的名字嗎?杜宛適。”
李趣點點頭。
“材料寄給她,有人會去收。”萬消聲音忽地變低,湊了過去。此時的直升機相距3公裏左右,看上去就像在斜上方,探照燈好幾次在甲板上掠過。它們開始下降高度。
李趣側耳,萬消抬手拍暈了他,上前一步抱住。手裏的繩子困住了他的腋下,如同拎著一隻小雞,走到船舷邊,“張司令,接著。”
萬消有些野蠻地放著繩子,幾秒就將昏迷的李趣送到了遊艇上。
“快,你也下來。倉庫裏還剩的兩枚蜂鳥已經在這裏,一起走也有機會!”張又在朝上喊道,看著甲板上的萬消,像一道剪影。
小明、張司令等人,也在喊著:下來!快下來!
萬消快速分析,大家一起走的可能性不足十萬分之一。李趣已經有過判斷,這裏必須有人牽製直升機。
萬消忽地伏身,讓過探照燈的一次照射。起身時,已經扒上了自己貨船的船體,如壁虎般開始爬動。聲音清晰地傳下去:“張司令,把握住機會,就這麼一次!”
遊艇上的人,模糊看到一道影子,翻身上了自家的散貨船。
“是他!”小明咕噥一句,“他回到我們的船上去了,那裏還有一枚李隊沒用掉的蜂鳥。”
“大家歸位。”張司令駕駛遊艇,順著貨船的輪廓行駛。羅漢在西南麵30公裏,還要20多分鍾的航程。萬消說得對,對上武裝直升機,也就突然的一下機會。
萬消的程序高速運轉。分析中,李趣帶著小明、徐安陪他尋找材料,這是計劃外的行動,作為隊長帶頭執行,可能性隻有0.1%,他做了;李趣趕萬消走,抱著必死之心,他和萬消非親非故,真的是為了材料歸屬的名分?可能性隻有0.01%;是和萬消一見如故,心心相惜?有一定可能,否則不會發現是殺害李天客的凶手,僅僅作為一個趕走他的理由。為報救治隊友的恩情?有一定可能,在海上,救治和救命是如此相近。為自己幾次戰鬥中的表現?為自己幾次截取信息後的提醒?這些都有可能,但是每一件的可能性,在萬消的分析中,加起來也不到10%。
然而,連在一起,李趣堅定地在執行,沒有麵對生死的猶豫;餘師也在執行,沒有當初恐懼的顫抖;徐安也在執行,他和萬消一直未曾說過話;小明也在執行,甚至都不明所以。這就是:血!性!
老子認定的事情,就要去做,天王老子攔不住!
就如同現在,萬消截取到GPS上的信息,MD駐外海軍總部剛給武裝直升機駕駛員下命令:別輕易開槍,放對方的遊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