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眼皮，嘴唇印上了她光潔的額頭，鼻息吹動了她的頭發。杜宛適的心跳不斷加快，萬消卻僅僅感知記錄，注意力反而集中在嘴唇的感知上。一寸寸將額頭親了個遍，抬頭再細看，額頭已一片紅暈。
眼皮下，眼珠子似乎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倒在輕輕顫動。萬消再次吻上杜宛適的眼睛，睫毛含進嘴裏，赫然感受到在韻律地抖動。
杜宛適的生理數據似乎活了過來。
心跳！越來越快！一直到108次；
溫度，在升高！上升到36.9度；
濕度，在增加！濕度從44%到50.3%；
萬消在期待著，希望能突破臨界點。一會兒親著額頭，一會兒含著她的眼睛，如同母親狂吻懷裏的寶寶。
一個警告響起，“饑餓感82.3，超過80，需要進食；83.5，進食；85.6，趕緊進食；86.7……”
“你這個吃貨！”萬消輕聲說了一句，關掉了屏蔽，她的生理數據一下送進了九院的檢測係統。護士站有警告響起，半分鍾，兩個護士匆匆跑過來。
萬消尷尬地站起，分析數據才發現，杜宛適的生理數據在靈界點附近已經35分鍾。而此時的時間，才10點50分，離正常進食還有一節課。
一位護士，將營養液用軟管擠進杜宛適的食道，另一位坐在她的身後，將她半抬起來。眼睛卻看向萬消，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萬消瞬間局促。
“你最多親親她，可不能亂來。”這個護士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說起話來，像教育小輩。“她每天隻靠營養液維持生命，喂多了，會對她腸胃的形成負擔，因此，喚醒隻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萬消點點頭。
“我從監控中看到，每次你一來，就將手伸進她的被窩，警告你呀！”似乎因為萬消的態度好，她的話多了，“手可不能亂來呀。她是病人……”
萬消看到杜宛適的眼珠子一陣來回移動。
“又摸又親的，對她有好處，但可不能胡作非為。我知道網上有亂七八糟的傳聞：說什麼行房能喚醒；更有甚者造謠，說懷孕能喚醒，那都是寫小說的瞎編。那些可惡的網文作者，為了吸人眼球，什麼都敢寫……”
“孫姐，你說啥呢，這是在醫院，萬消先生有這心也沒這條件，是吧！”喂食的護士為萬消解圍，隻是這話說的，簡直是補打。萬消知道此時他應該做窘迫狀離開。
他退到門口，聽到她們兩個一邊喂食一邊繼續聊天，“你看，她的肌膚越來越好看了！這麼細膩，這麼有光澤，這麼……”“這叫膚若凝脂，沒文化就是說半天不在點子上……”
萬消出了九院，定位到林少居然在一個山區，那裏是杜宛適的外婆家。嗯，這家夥想幹什麼？分析中，隱隱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