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萬消喂食了營養液和南瓜粥,看到杜宛適眼神有些異樣的看著自己:有激動,有期待,有迷茫,有閃躲……萬消的情緒分析根本不夠用,每一刻都可以變幻好幾次。
“我困了。”杜宛適有些夢囈般地說了一句。
萬消聽得非常清楚,抱著她就進了房間。
相擁而臥,兩人誰都不說話。萬消早就有了借口:當然是你剛蘇醒,恢複身體要緊。
杜宛適麵對著萬消躺著,雙手雙腳團住,好像在防範著萬消,又像是小孩子躲在媽媽懷裏睡覺。她感受到了萬消強壯的肌肉,心頭小鹿亂撞,呼吸聲逐漸重了起來。
萬消一隻手臂墊在杜宛適的腦袋下,一隻手放在自己側身的腿上,也不知往哪裏擱。感受到她有些粗重的呼吸,緊張起來,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杜宛適臉頰緋紅,幸虧黑燈瞎火看不見。她也在問自己,怎麼了?怎麼辦?
“哪裏不舒服嗎?”萬消接著問。
“癢。嗯,我背上癢。”杜宛適一急,居然被她找到了一個借口。
萬消將靠在自己腿側的手伸過去,很自然地掀起她的睡衣,按在她的背上。杜宛適感覺到一隻溫暖的陌生大手,背部不由自主的一陣緊張。隻聽到萬消輕聲問道,“哪裏癢?”
“上麵,再上麵一點。”杜宛適感受著這隻溫暖的大手,忽地有種小時候讓媽媽抓癢的柔情。她的心情放鬆下來,萬消的大手撫摸過來,沒碰的地方,都有些癢。
“上,左,再左,嗯,這裏多撓兩下。右,右麵,下……”杜宛適舒服地閉上眼睛,憑著感覺指揮,睡意一點點上來。
“還有哪裏?”探測到杜宛適舒緩的呼吸,但又沒有睡著,萬消很溫柔地問道。
“嗯,往下,再往下……”
萬消已經將她的背部撫摸了好幾遍,此時隨著她的指揮,一點點向下撓過去。溫暖的手心滑過腰部,再一圈圈揉著往下……
感受到杜宛適推在他胸前的雙手,明顯一緊,探測到她手心裏有細汗滲出,萬消停了下來,“怎麼了?”他感覺到杜宛適的體溫逐漸升高。手正好停在腰部下麵一點。
“沒什麼。”杜宛適的聲音細如蚊蠅,“好了,可以睡了。”
“嗯。”萬消聽話地抬起手,在她的睡衣外,拍了拍她的背部,然後就這樣抱著,一動不動。
杜宛適聽到他穩定有力的心跳,一下下,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穩,心神放鬆,睡意爬上心頭。她的精力畢竟有限,才蘇醒不久。但是她,又有些失落。
良久,房間裏安靜的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艱難地抬起一點頭,黑夜中滿臉通紅,小聲地問道,“你怎麼不亂來呢?”
說出這句話後,她的心裏說不出的緊張,睡意頓消。
“怎麼叫亂來呢?”萬消低一點頭,兩人幾乎貼著麵說。
“就是在撓癢的時候,動手動腳,到處亂摸呀。”杜宛適反而豁出去了。
“萬一以後不能在一起呢?!你的另一半又因為這事欺負你,我會悔恨自責死的。”萬消莫名地沒有用原先的借口,卻說出了他分析中最害怕的後果。
“那你可以不萬一呀,以後還是我們在一起不就行了?”
“你還小,我沒老,可以等你長大。”萬消稍稍用勁,將她擁得更緊。
“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好有文化喲。”杜宛適享受著被抱緊的感覺。
“魯迅先生說的。”
“好像沒有說過吧?”
“那就是嶽飛爺爺說的。”
“啊,你個壞蛋,騙我。”杜宛適的雙手在萬消胸口亂撓,又輕又柔。
這就是愛嗎?萬消沉醉。
……
還好,那小九的手機和智能手環,沒有異常信號發送。
“那七是你什麼?”萬消忽地問道。
“那七?我的遠方七叔。”司機一愣,馬上回答。
“大人,您認識那七?見過冷智?”莫老發現神立大人有太多的秘密。
“沒見過。”萬消沒多說,他看到那老出來後,血腥除去那二全家,在沒確定那七的問題前,不妄下結論。
“大人,前麵就是林中侯晶的別墅,院子裏有個小亭子的那家。”那小九指了指右手邊。果然在路燈下,那戶人家的院子顯得與眾不同,有點蘇州園林的意味。可惜,別墅的草坪就這麼大,看著擁擠了些。
別墅裏,一二層都亮著燈光,薄薄的窗簾後,有人影晃動。
“他家邊上,是芝田家族的宅子。他們所有家的裝飾都一樣,聽說裏麵的暗道機關都一致,就是為了他們的平時訓練。”那小九熱情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