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節蛇,我趙家堂堂封疆大吏,不是山蜢!張開你的狗眼看準了,不然死得很難睇!”說著用力往外一推,竹節蛇幾個踉蹌跌出去,正好撞在追來的蟹夜叉懷裏。
蟹夜叉豐富的彈性讓竹節蛇好象跌在蹦床上,彈跳了幾下才站穩,見到靠山趕到,竹節蛇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立即叉腰怒目,撇嘴指著趙家一夥罵道:
“丟那麻的,老子不管你家有‘大犁小犁’,(大吏)把沒說成麻就是山蜢!張開狗眼看準了這是誰的地盤?嗄!敢跟老子動手,不知死得難睇是誰麼?”
趙偉紅那裏受過這樣屈辱,馬隔壁,鐵青的臉氣扭曲了,牙縫崩出一個字:“打!”沙田幫七八個從三邊衝上去,竹節蛇一看不妙,泥鰍一樣滑到蟹夜叉身後。
孫虎早就氣不從一處來,即使對老婆有一百個不滿,也不容忍當眾抓她去開房吧,他一馬當先衝上去,先拍啞竹節嘴再說。
很不幸,衝在最前麵的孫虎被蟹夜叉雙手提起舉在半空,一丟砸向衝來的人,兩個被砸中倒地,躺在地下哼哧哼哧叫喚不敢動彈。
其他小弟一擁而上,拳頭打在蟹夜叉肥肉上就象打在棉被上一樣,不痛不癢,反被蟹夜叉一手抓一個丟出去,三下五除二都推倒在三、四米之外了。
一個回合就人仰馬翻,沙田幫一下沒了脾氣,大眼望小眼,我丟,恐龍哎,怪不得如此囂張,人和恐龍還鬥什麼鬥?
趙偉紅沒想到是這結果,額上冒出了冷汗,眼神噴的火焰熄滅了,換上驚恐,連咬緊的嘴唇都哆開了。我丟,怎麼這樣?這恐龍歸了錢家幫,真太媽媽的了!
竹節蛇立即神氣活現。大搖大擺地走近趙偉紅,背著雙手輕鬆踱著方步,叼上了一支煙,挑釁地往趙偉紅臉上噴了一個煙圈:
“怎麼樣,趙球星?現在知道是誰死得難睇了麼?”
趙偉紅滿臉紅,捏緊拳頭卻沒有膽量發作,在這條恐龍麵前拚命,不是自取其辱麼?趙偉紅後悔呀,以前為什麼不多練些功夫、殺龍術什麼的?當場拍扁這可惡的恐龍,讓這雞頭零角不敢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趙偉紅畢竟不是平庸之輩,沒兵有沒兵的打法,你妹的諸葛亮坐在空城也嚇退司馬懿,恐龍怎麼啦?敢動我趙偉紅?死雞還撐硬脛呢!竹節蛇,你有刀末必敢砍老子。
“竹節蛇少狐假虎威,我爸也是鄉鎮書記,就是錢源他爸見了也要讓他幾分,惹火他滅掉你幾個混混分分鍾的事!到那時候,哼,竹節蛇隻怕要變成柴火給煮飯了!”
趙偉紅說的絕不是大話,恐龍和竹節蛇當然清楚,不敢輕易動他,不見到得連動嘴巴都不敢,竹節蛇聽了那話特惱火,手指戮到趙偉紅眼前喝道:
“丟那麻的爛球腥,就算你老子是巡警也管不著咱這一段!要跟源哥死磕的話先滅掉的是你!要不看你老子麵上你企圖挖源哥馬子不卸掉你一隻爪子?哼!”
竹節蛇也沒說假話,有道話惡龍難鬥地頭蛇,認真死磕是兩敗俱傷。看來這兩麵人是吃準老子不敢輕舉妄動了?那麼堂妹呢?抓她不是在趙家脖子上拉尿麼?
“竹節蛇,你追來抓我妹妹是以為趙家軟弱不敢動刀麼?我丟,你以為錢源為了保你不惜同我家火拚麼?有個詞叫官官相衛聽說過沒有?”
確有些震懾力,竹節蛇也不是白混的,沒有錢家撐腰自己什麼也不是。
“嘿,那是你跟錢家的事,我們也是為人辦事聽麼喝的,源哥說讓趙鐵梅陪綁是叫你長點記性罷了。我勸你別自找麻煩,鍾聲,我們帶人走吧!”
蟹夜叉象一個大猩猩一樣來到趙鐵梅跟前,又凶又醜,誰碰上都要退著走,阻攔他不是螳臂當車嗎?隻見龔希明毫不猶豫地掄步上前攔住,把趙鐵梅護在身後:
“你們不能帶走她!”
意外,真你妹的意外,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孬種孫不溜,俱然敢站在蟹夜叉麵前一臉凜然,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還是色膽包天不知死活呀?
趙偉紅心裏嘀咕,我丟,泡妞連命也不顧了耶,也好,看你有什麼本事英雄救美?
“丟那麻的,孫不溜,沒鏡子拉泡尿照一照,你算那根蔥?也敢管源哥的事!”竹節蛇正沒好氣,這樣角色也配擋我麼“鍾聲,招呼這條攔路狗!”
蟹夜叉一把揪著衣服將龔希明提起半空喝道:
“賴皮狗,就你也敢攔住我麼?丟那麻的,吃夠味米了是不?老子不能帶走她?”
“不能,我不允許你們帶走她!”龔希明回答得毫不猶豫。
蟹夜叉一拳打在龔希明肚子上,龔希明痛苦得在半空佝僂著身體,雙手抱肚,臉孔皺成了一隻紅棗。嘿,以為什麼厲害角色,不過一隻活‘沙袋’啊?
“你妹的賴皮狗,怎麼樣,這回能不能啦?”蟹夜叉得意洋洋嘲弄地問。
“不!不能,你們這是傷天害理——”
“你妹的,老子就傷天害理,怎麼著?管老子,以為你是誰?”
蟹夜叉氣歪了臉往肚子狠狠兩拳打出,揪住皮帶用力一拋,那龔希明被扔出六米多遠,砰的一聲跌下來,塵土飛揚。沙田幫嚇得目瞪口呆,你妹呀,隻怕真的吃夠米啦。